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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还能怎麽办?&rdo;露比面无表情地看著他，&ldo;这种事迟早会发生，但我还是觉得太早了一点。三天或者两天，超过48小时的时间里会发生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rdo;

狄恩迷茫地问：&ldo;什麽意外?&rdo;

&ldo;要是我知道是什麽意外，那就不叫意外。&rdo;

&ldo;我想了很久。&rdo;狄恩说，&ldo;你知道是什麽令我神魂颠倒吗?&rdo;

&ldo;不知道。&rdo;露比干脆地回答，他对狄恩的思维方式一清二楚，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聊的猜谜游戏上。

狄恩说：&ldo;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rdo;

&ldo;谁们?&rdo;

&ldo;我们，我和你。&rdo;

&ldo;是吗?&rdo;露比很少用这类毫无意义的反问句，因为他实在无话可说，狄恩认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ldo;是的。我说不清，但我相信你可以理解。&rdo;

我不能。露比默默地想，他可以理解各色人等，疯子和精神病，商人和竞争对手，甚至能理解一条狗的想法，但他不理解狄恩。这个家夥刚死里逃生，现在又开始思维活跃胡言乱语。究竟是什麽让他觉得可以把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归为同类。

&ldo;我能感觉到。&rdo;狄恩非常慢地说，一字一句，不太自信，&ldo;我们都对自己很不满意。不，不只是不满意，应该是憎恨。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rdo;

&ldo;没有。&rdo;露比斩钉截铁。

狄恩很失望，开始发抖。

&ldo;有时我会憎恨自己，但又觉得我是无辜的，我什麽都没有做错，为什麽会这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麽表述，我好像错了又好像没有，可是不管有没有，那些事都已经发生了。然後就是一条看不到头的下坡路，反正已经糟糕透顶，谁还在乎将来会发生什麽事。&rdo;

狄恩抖抖瑟瑟地说完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他开始自卑，实际上在露比面前很少有人能够信心十足。但是这次露比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再吐露任何否定或反问的话语。

他沈默地坐了一会儿。

狄恩语无伦次的话也许把自己都搞糊涂了，但露比明白他想说什麽。

没有做错，可还是发生了，并不是指犯罪，而是更早更久远的一切经历。接下去的事又何尝不是自暴自弃的结果，强硬派，和所有人作对，让关心的人转身离去。这些露比早已心知肚明，可这样复杂的事从狄恩这个有著糊涂脑瓜的家夥嘴里说出来，并且只归结为一句话：我们是同类。露比实在难以接受。

狄恩看著他，像犯了大错一样说：&ldo;你从来不笑。&rdo;

第43章囚室

又一场动乱归於平静，艾伦被关进单间囚室，林克也在狄恩的指控下得到相同处罚。对警卫长而言打架没什麽对错之分，只要动手就得受罚。

艾伦已是监狱独囚室的常客，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林克在对面囚室透过铁窗对他挑衅，这家夥真是精力十足，永不罢休。

&ldo;你知道狄恩哭著求饶吗?他还舔了我宝贝，他的口技真好。&rdo;

&ldo;狄恩那张笨嘴只会用来说废话。要是他真舔了，你又何必把他关在冰库里?别再给自己的失败找遮羞布，连他这样的笨蛋都嫌弃你的老弟，那真是件非常伤人心的事。&rdo;

林克没有达到造谣中伤的目的，继而开始威胁恐吓。&ldo;我要把你切碎，扔得到处都是。你以为杜鲁曼真会相信你的鬼话?他什麽都不信，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玩出什麽花样。这里的出路他比你更清楚，你不可能找到连他都不知道的缺口。谎言迟早会被拆穿，我可以预见你的下场很惨。你想知道我们通常怎麽对付言而无信的家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