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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把手伸进去了。&rdo;

&ldo;我可没料到监狱长会让你去干那些活。&rdo;汤尼无辜地说，&ldo;但是你应该知道，为图方便他们什麽事都干得出来。&rdo;

&ldo;我刚才在浴室遇见老格瑞。&rdo;

&ldo;是吗?&rdo;汤尼很随便地应付著。

艾伦说：&ldo;他对我说了阿尔奇奥斯本的事。&rdo;

&ldo;你又去打听了。&rdo;汤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ldo;为什麽你总是对死人这麽感兴趣。&rdo;

&ldo;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大有古怪。&rdo;艾伦察言观色，他认为费什曼监狱最古怪的是监狱长，其次是文森特警卫长，再接著就是这位无所不知的室友。

&ldo;好吧。&rdo;汤尼在床边坐下，认真地望著他，&ldo;你到底觉得哪里古怪，如果我知道真相，我很乐意为你解除疑惑。&rdo;

&ldo;真的?&rdo;

&ldo;当然。&rdo;

&ldo;你为什麽知道那麽多?&rdo;

&ldo;因为我不参与所有浪费时间的活动，只观察和聆听。&rdo;

&ldo;他们怎麽会放过你?&rdo;

汤尼嘴角下弯，那是个很为难的表情，但他立刻又微笑起来，艾伦很难从他的笑容中看出虚伪和做作。如果他在演戏，他就是个不逊於c的好演员。&ldo;你是聪明的家夥。&rdo;汤尼对艾伦说，&ldo;你知道怎样才能不让他们自动靠过来找茬，通常我们总是需要有个靠山。就像你曾经推测的那样，入狱的第二天，监狱长找过我，我们聊天，大概有三到四小时。然後我得到了特权，警卫都会特别关照我，新来的犯人也会受到告诫。&rdo;

&ldo;我很想相信，但是有些人，像多姆、林克或者杜鲁曼，他们并不太把警卫放在眼里，而且你总会有落单的时候。&rdo;

&ldo;是的，人人都有落单的时候，我只能尽量避免，可他们又为什麽要花精力在我身上。我安分守己，对他们敬而远之。我没有威胁，他们没有兴趣。&rdo;

&ldo;你和监狱长聊了些什麽?&rdo;

&ldo;很多。&rdo;汤尼说，&ldo;我们几乎什麽都聊，话题包围全世界。监狱长在这里很无聊，他认为自己才是被关在费什曼刑期最长的囚犯，所以我有时会和他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rdo;

&ldo;然後你就成了他眼前的红人。&rdo;艾伦仍然不太相信他，但至少这个理由可以成立，监狱长确实是个感到生活百无聊赖的主宰，恐怕每次新囚犯入狱都可算得上是他能获取的为数不多的乐趣。

&ldo;阿尔奇的幽魂到底是怎麽回事?&rdo;

&ldo;阿尔奇死时我不在这里，我所知道的也是道听途说，恐怕这件事我无法给你确准的答案。&rdo;

&ldo;那麽就说说你的看法。大多数囚犯认为阿尔奇是在锅炉房里被烧死的，老格瑞告诉我他的尸体被碾碎从通风口漏下来。你更相信哪一种?&rdo;

&ldo;我相信老格瑞的话。&rdo;汤尼低声说，&ldo;我也听他说过一次关於集体浴室里的事故，那天恰巧只有他一个人在浴室里。我确实更相信他，因为没有人可以把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说得那麽详细，简直身临其境，相比之下那些关於阿尔奇烧死在锅炉房的描述就潦草得多，再多追问几句说故事的家夥准会一脸神秘地掉头走开，因为他们根本没看到事情的真相。&rdo;

&ldo;什麽情况下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在通风口被碎尸，血水像下雨一样落到浴室里来。&rdo;

&ldo;你没有去过锅炉房。&rdo;汤尼说，&ldo;那里有三个排风口，通道经过集体浴室的顶端，为了避免犯人从浴室逃走，集体浴室几乎是封闭式的，但热气总得排出去吧。锅炉房的排风扇很庞大，停止时缝隙足够一个人通过，通道很长，中途会经过浴室上方的通风口。所以你可以想象当时发生了什麽事。&rdo;

汤尼的描述很简练，但准确地重现了浴室和锅炉房之间的排风系统，阿尔奇试图从排风口逃离监狱，然後意外就发生了。

&ldo;这简直是自杀行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