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心中叫苦不迭,又不能为自己辩解,只能继续躺尸。
话多是为天性。装死也不过一炷香,殷墟就憋不住了。
“师姐。”
傅欺霜睁开眼睛:“何事?”
“我想吃苹果。”
“……等休息时我再去买。”
“哦……”过了一会儿:“师姐。”
“嗯?”
“我还想吃面。”
“……”
“我还要吃蛋糕。”
傅欺霜不解:“蛋糕……为何物?”
殷墟想到那些食物的美味,嘴里生津,暗暗吞咽了一番口水。
“算了师姐,我就是逗你玩的,不用去买。”
“……”傅欺霜毕竟修养极好,对于自己师妹的跳脱,还堪堪保住了面上的镇定,过了会儿,方才迟疑的说:“师妹,你以前……不是这般性子。”
一个人的性格在一夕之间能有这么大的改变?师妹以前从不曾这般开过玩笑。
殷墟闻言心中泛起一阵凉意,就好似艳阳天被浇了一身冰雪。她……如何能回答,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人。
“师姐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傅欺霜忍不住看了季淮堔他们一眼,这车里毕竟还有外人,师姐妹之间的私密话她不想给旁人听去,于是话锋偏转:“容我想想。”
但她实在低估了殷墟话唠程度,不下片刻就问:“师姐想好了吗?”
傅欺霜无法,情急下用手捂住殷墟的唇。然后,世界清静了。
马车停停走走赶了很久,日夜轮换交替了三次,在经过一个城镇时,停了下来。
停稳后,殷墟听着车外嘈杂的人声,轻轻掀了帘子的一角,一时间大感有趣。外面十分热闹,活脱脱一副古代闹市的景象呈现在她这个现代人面前。
傅欺霜道:“下车吧。”又对季淮堔说:“季师弟,你们先下。”
“好,”季淮堔点点头,带着白衡殿的师妹下了车。
三天,马车里的四个人说上了话,结了平淡的交情。然后殷墟才知道了白莲花的名字。
殷墟记得他们互相简单得介绍自己时,白莲花期期艾艾地说:“我……我叫白莲。”
“……”
殷墟已然能下地走路,只是需要人轻轻搀扶一把,傅欺霜过来扶住她,一起走下马车。
看着眼前的府邸,几人着实惊叹了一下。
那厚重的巨大木门涂着红漆,油光明亮,前门两只石狮英姿飒爽,炯炯有神的大眼似有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