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许岛蜻眨了下眼,假装自然地挪开和他对视的眼神,避开他的笑容。她有着又窄又挺的鼻梁,鼻尖和下巴那一点点微翘,撑起了整张脸的立体感,尤其是侧面的弧度,有一种极致饱满和锋利的美。
但她生了一双不那么柔和的眼睛,上睫毛直刷刷的往下耷着,再配上平直的唇角,整张脸在面无表情时就格外冷清,尤其配上瘦削高挑的个子,即使她只是站在那里发呆,别人都会觉得,这个人好拽哦。
凌戈的长相则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如果说许岛蜻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凛凛尖刀,那他则是一张线条流畅圆润的弯弓。
第一眼最为出色的是他高挺的鼻梁,撑起了整张脸的架构,其他部位单看并不特别,但以最合适的大小和形状,分布在最恰当的位置,成就了另一种细水长流的美感。
然而笑起来又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尖尖的嘴角上翘,温润和谐的脸立刻生动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阴雨绵绵天,你缩着身体站在勉强能遮雨的屋檐下等雨停,心情也和天气一样阴沉,不小心溅到皮肤上的雨滴让人心烦。
但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从雨里跑过来,全身被浇得湿透,他却毫无顾忌,还偏头对你一笑,湿漉漉的黑发不停往下滴水。这雨就突然从四五月的梅雨,变得像夏天高温里一场冲淡闷热的暴雨,然后你也会生出闯进雨里,放肆感受被雨淋湿的冲动。
此刻他还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许岛蜻突然觉得他的笑容莫名很眼熟,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了?”他依然毫不躲避地看着她,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
“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凌戈有那么几秒钟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许岛蜻也在努力回想,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还没想出答案,就听见对面的人一副很无奈地语气。
“说真的,这梗稍微有点过时了,但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
十一点到了,两人起身往电梯口走去。轿厢门是一面光滑清晰的镜子,映出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
凌戈目光灼灼,镜子里的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脑后挽着一个随意的低马尾,颈侧散落了几缕头发。
“叮”的一声响,许岛蜻抬头,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和他们一起进电梯的还有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许岛蜻见他两手都不得空,礼貌询问道:“您到哪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