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不确定的语气,从身后涌入的妖力。“呵呵~”失笑,身子瞬间瘫软在他怀中。而背后那人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撤回妖力。“毕竟我是妖,你虽说有妖族血缘可……小狐狸没有妖身吧?不然那些人不可能接受得了你的。”说不出的苦涩,很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说,当一个人特别虚弱时会流露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譬如与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东西。侧头,面向他“苏羽然和汝修墨还有我师兄都见过。”如今他已经算过天劫了吧?应该是可以叫,叫魔头?不对这是魔将级别操纵的魔界生物“恭喜。”算了别想太多,反正没多久他……应该没机会再相见了吧?“魔界和仙界一样也分等级,”声音如水平静却掀起心中涟漪“你师傅是仙人应该和你说过吧?”说实话,他生有何欢?怎,怎么可能?第四劫?一,一共有多少天雷?十二道?怎么可能?“啊!”张嘴想叫他注意,却无法表达什么,疼痛入骨咽喉想被卡住般,话不成句,阵阵刺痛让大脑都混沌沌,眼前一会儿出现白盲一会儿才清晰……“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东陵破天焦急的向我体内输送妖力。疼痛稍加缓解,右手抓住破天的左肩,顺势压下,左手结印同时催动半空中最后两件仙器,第四劫我不敢有任何差池。“呵呵,我还真以为你有事,怎么一天里要压我两次才甘心?”显然以为我是在玩笑,手不规矩的探入里衣另只手勾住腰肢,暧昧的上下滑动。下一刻,那抹讽刺的笑容便凝结在唇旁,天雷已降,九州共振,日月失色,轰鸣不绝……整座山峰都为之颤抖。“噗!”这次连压都压不住,一口鲜血喷溅地上那人满脸。艳红的,在眼眸中渲染。洁白的肌肤却被那抹红污浊,可与之相应的眸子却闪跃者动人的色泽……红色的、艳红的、妖治的,往日每每出现这抹红时,无法抗拒的胆颤,无法否认内心的胆怯。可如今,此刻却不可控制的觉得好笑……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抹去唇旁的血渍“你真他妈的该遭天谴!居然十二道天雷。”用力甩掉手上的血渍,打开右手手心,紫狐立现。用紫狐支撑起身体,忽然发现手腕有些发软,双脚有些无力,嘲笑着拍开眼前打算扶我的手。“还是我来……”手腕一转,抓住握剑的手,东陵破天不容置疑的目光让我有些无奈。一把推开“等你有力气站起来再说!”我们两人中看似他还有余力,实则已经毫无妖力,不然也不会在刚才输入我体内的妖力如此稀薄,断断续续的。妖艳的血红不加掩藏心中的阴狠,十指握拳,关节发白尖锐的指尖已经刺破掌心,堂堂魔宗宗主何时受过这等遭遇?冷哼声,又一个,我就不明白,掌心和指甲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每次非要皮开肉烂的?没时间再去找仙器了,而且如今的我也不一定能完全驾驭它,就算驾驭了也不定能防御第十一道天雷。四周的防御阵早已彻底毁去,所以就算抗下天劫可这落下的余威说不定也会把那人震伤。无奈,祭起紫狐,似乎听到我的呼唤,剑身爆发出黑紫色的光晕。两手捏印,不顾后果全力催动紫狐。此刻,那雷霆一击已然降下,剑尖对上雷尖,霎那四周死静任何声音都听不见。而身体仿佛被高压通过,麻木外加全身刺痛,让失去紫狐的身体缓缓向前倒去……那时,脑海中反映的并不是离别的忧伤或迎接未知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娘的仇没报,更不是那些等待我的人怎么办……只是单纯的,傻傻的,觉得很亏!帮他渡天劫渡到最后连自个儿都陪上了,呵呵……最后一道天雷马上就要落下了吧?这次我们俩都活不成了~本来还有机会立马脚底抹油跑了的,可那个东陵破天居然给我下了共生契约。反正他要是死在这,我也跑不了多远。不过也不能怪他不是?当时我们俩都以为天劫已经都过了……啊,对了,龙蛋说他快破壳了,不能让它也陪在这儿,怎么说别人都是神界的冰龙之王,就算我死了说不定几千万年后还会有个至阴至阳之人做它的母鸡。哎~不知道,我就这么直堂堂的正面压下去会不会把龙蛋给压碎了?不过看它没事就自己蹦跶几下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事……动了动身体,可发现自己除了脖子可以转转外,其它什么地方都不能动……好悲哀,难道龙蛋非要跟我一起变烤龙蛋?天已经变色,青绿青绿的,身后那人,似乎笑了……笑声中说不出的洒脱,和无意掩藏的愧疚。龙蛋从我身下钻出来了,向前飞去,有些失落,毕竟它陪我不少时日,而很多秘密我都不对它隐瞒,这时候舍我而去……唉~不过,也好,要走快走吧,免得被轰的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