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呆在我的屋里吗?怎么在这呢?”
一大早就被父亲叫到雅室的蓝忘机,出乎意料的在这里见到了本不应该在这里的某个人。
“义兄,你看看,你看看嘛,他凶我了。”某个人听了这话,不太高兴,对正在蓝曦臣发了个小脾气。只是这个小脾气,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羡羡吓死了。”
蓝曦臣的茶刚好泡好,给某个人倒了一杯,劝慰道:“义弟不要害怕,来,喝杯茶,定定惊。”
好一个兄友弟恭的画面,看得蓝忘机心
“义兄,只有酒才能给我压惊,茶太清淡了,不知道有酒吗?”魏无羡拿去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却并不喝。他并不知道蓝曦臣泡茶的手艺乃是云深一绝,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好茶,便是喝了,也不过是牛饮罢了,还不如酒更得他心呢。
魏无羡提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可是云深不知处有家规,家规中更有一条,禁酒。
但雅室中除了魏无羡、蓝忘机和蓝曦臣之外,还有一人。只见他捊了捊自己的胡须,看着魏无羡,满面慈和的开口:“曦臣,待会去给羡羡买几瓶我们姑苏的天子笑。”
这个开口的人,正是一大早就把蓝忘机叫到雅室的蓝启仁,也是蓝曦臣,以及战神蓝忘机的父亲。
“父亲,云深不知处不是不能喝酒吗?”蓝忘机皱着眉头,提醒着蓝启仁家规的重要性。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却很重,毕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过了一夜,魏无羡就能混到自己的父兄面前,还叫自己的兄长为义兄。
莫非……
还没等蓝忘机仅靠他因为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而所剩不多的脑子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拍桌的响声唤回了他的神志。
“放肆!”然而向来才是一家人中最看重的那个却被他气得一拍桌子,无视了掌心的疼痛,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用力太过的蓝启仁十分霸气的驳斥蓝忘机:“我是一家之主,我说能就能!你再顶嘴,我就让你去罚抄家规!”
看到在自己面前一向说一不二,不容人反驳的蓝忘机吃瘪,魏无羡也不管手上这杯茶是浓是淡了,以茶代酒一口干了这一杯,心中爽快到喜形于色。
“我已经认了羡羡做我的义子,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二哥,赶快叫他一声二哥哥。”仿佛觉得蓝忘机受的打击还不够大,又或是看出来了蓝忘机疑惑于为什么魏无羡会叫蓝曦臣为义兄,蓝发完了脾气,便平心静气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可是,让蓝忘机叫魏无羡二哥哥?
蓝忘机可做不到。
“父亲,他是我的道侣。”
蓝忘机的回答,顿时触了魏无羡的眉头,他想起了在床上躺了至少十天的悲剧往事,撒娇卖痴似的跟蓝启仁告状:“义父,你看他又逼我做道侣了,我不要。”
蓝启仁的两个孩子一个自小便温文尔雅,一个一直就靠着自己的武力横行霸道,他哪里享受过这种仿佛养女儿罢的乐趣。虽然魏无羡并非女儿,可是他爱撒娇,受了欺负会来找自己告状,而不是去自己解决,就让蓝启仁很是感受到了一个做父亲的喜悦了。
因此,看到魏无羡有些恼了,忙为了义子斥责亲子,生怕他气坏了身子:“忘机不可胡来,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女神。”
“正因为他是女神,才应该跟战神结为道侣呀,怎么能跟他成为兄弟呢?”这样的常识问题,是蓝启仁小时候告诉蓝忘机的,结果这个罪魁祸首在蓝忘机终于决定妥协的时候却反而改了口,蓝忘机可容不下这样的结果。
蓝忘机的不依不饶让蓝启仁不太高兴,索性便跟他说了实话:“传说中的高人告诉我,近日我家中会添一人,我要是认了此人做孩子,此生一定会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名利双收,福泽后代。我把羡羡认作干儿子,真是天大的喜事。”
说到最后,竟是隐隐借着父亲的身份,带着威逼之意,即为——不管你同不同意,魏无羡已然是我蓝启仁的义子,你蓝忘机的义兄,这是喜事,你便认了,若是把这天大的喜事给搅和了,我定不饶你。
可是,蓝忘机向来是个不懂得看人脸色的。他认定的事情,也不容人随意更改,是以,依旧执拗的不肯松口:“父亲,我要跟他做道侣。”
“放肆!”蓝启仁一激动,又是一拍桌子。那手掌伤上加伤,已经不是隐隐的刺痛可以形容了。无奈父亲的威严让他只能端着,不能当着逆子的面喊疼,让对方看了笑话。“臭小子,你还敢提道侣两个字,快叫羡羡二哥哥。”
蓝启仁的震怒,让蓝曦臣有些吃惊,毕竟自小到大,他从没看到父亲发过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