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站住,突然转身,冷冷的瞧了余侯爷一眼。
他总算是听出来,也看明白了——他这位老师,根本不是来帮他的,而是来做说客的。
他是来说服他放手,放了孟濯缨。
他冷冷的转过脸,步伐越来越快。余老侯爷一路小跑,吃力的跟在年轻力壮的天子身边,也不敢再说话了。
李瑾猛地转身,对暗处打了个手势:“去把人给朕抓过来!”
护卫小声道:“陛下,方才那人已经跳窗走了。”
“谁叫你们放他走的?”
护卫看了一眼余侯爷,不敢吱声。
李瑾发完脾气,在原地兜着圈子,半晌,突然转过脸,恨不得贴在余侯爷脸上去:“老师,朕如今没了束缚,唯一想要的,就只有她而已。这难道也不成吗?”
余侯爷道:“成啊,有什么不成?陛下只要想,自然能拿捏在手里。”
李瑾气的跳脚:“说人话!”
余侯爷看着闹脾气的孩子,叹了口气:“您想将她摆在什么位置?宫妃?”
李瑾愤怒的反驳她:“自然不是!朕大开宫门,以皇后之礼迎她。若非如此,何必要劳动老师?”
余侯爷点点头:“她是陛下爱重之人,皇后之位,的确是尊贵无极,世人艳羡。”
李瑾再一次卡住。
这老东西!
尊贵无极又怎样?她不稀罕。
世人艳羡又如何?她懒得回头瞧一眼。
他心里多明白?要不然,为何拖拖拉拉这么许久,不敢跟她明说?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阻碍?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个狠心的东西,喜欢别人,不喜欢他。
还是他亲手,把人送到谢无咎手中的。
谢无咎一个地痞泼皮,有什么好的?
李瑾要气疯了,又想起那日,他问孟濯缨,觉得谢无咎如何。
他说,谢无咎就是个泼皮,长安城内游侠客,混世魔王小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