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妹妹,你的被子可真软。”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听了叫人难受。
“发完了疯就出去。”
“怎么,今日才得意一回,就不把我放到眼里了?”
秦霁对她笑了笑,“我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过,如梅姐姐。”
“如”字的音被她发的格外重,如梅的脸色黑沉下去。
醉春楼按女子的“品级”赐名,玉,如,绿,小。越往下名字里有这个字的人就越多。
如梅自小跟着她姐姐在醉春楼长大,两姐妹模样好,学的也刻苦,琴舞歌诗样样精通。
姐姐去年得了玉梅这个名,今年空出的玉兰本该是她!不料在前一夜出了个秦霁。
玉只能有两个。
因而她现下叫如梅。
如梅被戳到痛处,气得要伸手打她,在即将落到那张脸上时又停了下来。她强压下怒气,绕过秦霁往外走,在踏出门槛时对着秦霁挤出一个笑。
“你尽管得意这回,就看看我们姐妹和你,谁笑得更久。”
秦霁将门“砰”地一声重重合上,刚刚回身过去的如梅被吓得肩膀一耸。
她愤愤转回来拍打门格,“你是不是有病?想吓死我?没门!”
秦霁踹了把门,咚一声又把外面的人吓了个激灵,咬牙切齿说了句你给我等着后哒哒哒踏着步子走了。
秦霁气得头晕。
她才有病。
多大了还弄这种蠢把戏。
秦霁很不耐烦,心里的焦急烦躁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陆大人?
他与她没有交情。
照此人今日做派,休说帮她,若是发现她在这恐怕还会兴高采烈的将她送给上峰去。
秦霁再次认识到一个绝望的事实,没有人会来帮她。
一个也没有。
敲门声响起,“姑娘,我来帮你收拾。”
是出鱼居伺候的丫鬟小珠。
秦霁开了门,小珠还未走进来就“啊”了一声,嘴巴半天没能合拢。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这准备还是太过单薄。
秦霁扯扯头发,颦眉道:“我和你一起,随便收拾下就行。”
小丫鬟忙拦着她,“姑娘,你找个地方坐吧,别伤了手。”
她给秦霁重新抱了床被子回来,进门前眼睛还在朝着外面滴溜溜转。
秦霁从她手上接过被子,小珠转身关上门,跟到她身边用气声说话,“姑娘姑娘!”
秦霁在床上放下被子,“怎么了?”
“玉梅姐姐被人挑中了。”
“成花夜不是还没到?”
“哎呀,听说是个当官的偷偷定下了,我昨日就听到一点风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小珠一脸激动地摇秦霁手。
“玉梅姐姐说不准能给大官做妾室呢!”
这有何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