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
“没受什么刁难吧?”
“打趴,乖得像孙子似。”简单扼要的话里透着无言的暴力。
这是没给钱就把人抢回来吗?乐不染脑袋飞过乌鸦鸦一片。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彼岸说道:“三十两,多了。”要是他,一两也不给。
“可让他们签名盖手印了?”她不想有什么后患。
连彼岸掏出一张纸给她。
乐不染把契约飞快的看了一遍,上头还有那村子村长的手印,不禁笑得像一块的藕蜜糖糕,“你真厉害!”
连彼岸的眼陡亮了,亮得就像受到褒奖的孩子!
他从来没被夸奖过,祖父不曾,爹娘更是不曾,可她,夸脱他很厉害,所以,他真的很厉害吗?
连彼癢的耳廓悄悄泛起了不为人知的红晕。
不错眼的看着两人互动,元婴猛拍着脑袋瓜子,这是遨功啊,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已经不稀奇了,可邀功,这便赤[裸]躶了,那个平日沉默寡言,属于老黄牛一派的连彼岸现在却像小奶狗蹭着主人,希望摸摸头给块小零食的意思吗?
这是那个小老头子连入云会干的事吗?
他抵死不相信自己看了什么!太坏形象了。
“赶了远路,不会连饭都没吃上吧?”两人的脸上都带着风尘仆仆,外头的马车应该是专程为了廷哥儿才备的,至于在她家用饭,公子哥摆明了不愿意,那就带在路上,垫垫肚子就是了。
连彼岸没应。
“你等等,别站着,我去去就来。”她瞥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连彼岸从善如流的坐下。
元婴当自己眼瞎了,人家姑娘说一是一,连入云啊连入云,你最好是有那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身为穿开裆褲的老友的我压根抵不上人家勾勾小指是吧。
友谊的小船摇摇慾坠啊。
乐不染用干净的油纸铺在桌上,挖松了饭,厚厚铺了一层在上头,挟了块大大的狮子头,酸菜、煎蛋、自制肉松和腌萝卜条,卤到已经入味的笋尖尾也挟了好几条,怕他吃不了辣,只加上一小匙的自制辣椒酱。
可惜家里没有油条,要是再加上油条,就满分了。
而所谓的满分,就是以她的喜好为喜好。
只是这一来,饭团因为她看到什么就添加什么,不断增加的后果,就变得有点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