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楚月出嫁的日子,本只是一个外戚庶出的女子,劳不上云府上下操办,而且嫁过去,也只是安宁侯府的一个小妾而已,一顶轿子从后门抬过去便是。
但在云轻歌的劝说下,云仲殊便将这门‘喜事’交由她来办。
云府张灯结彩,喜气连连,如云家嫡出女儿出嫁般风光,虽如此但也只有四邻街坊在门口观望祝福。
毕竟一个外戚庶出的女子,又怎么能让京城的达官贵人,纡尊降贵前来祝贺呢。
不过,这对楚月来说,已经算是给了她足够颜面。
“怎么新娘子的人还没有出来?”
“是啊,这吉时都已到。”
府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羽云气喘吁吁的大步跑来:“小姐,还是没有找到表小姐的人。”
云轻歌蹙着的眉头拧的更紧:“再多派些人去找,这花轿都已经到了大门口,若是再寻不到人,那岂不是让云府笑话吗?”
“是!”
“小姐,寻到表小姐了。”管家从大门处急匆匆跑来。
“人在哪儿?”
管家支支吾吾半天道:“在……在……春香楼。”
云轻歌闻言脸色瞬变:“她……她……怎么去这种地方?”
羽云上前提醒:“小姐,时辰已到,这表小姐该如何上花轿?”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走,带上人,让花轿跟着,我们去春香楼。”
云轻歌浩浩荡荡的带着人赶到春香楼,这恐怕是大越唯从春香楼出嫁的‘姑娘’,门外已经围满了人。
这么大阵仗,吓的鸨母瑟瑟发抖:“云大小姐,这可不管我的事,是表小姐自己要到我这儿来喝酒的,不过,大小姐请放心,表小姐只是在我这儿喝酒,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今日可谓是大开眼界,新娘子从烟花之地醒来。”
“老鸨不是说了吗?只是来喝酒,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有没有发生什么,谁知道,老鸨的话又怎可信。”
“云轻歌,你这个贱人。”楚月从楼下冲了下来,扑向云轻歌,还好府中管事的人手脚快,将她制住。
“云轻歌,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
“表妹,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怎么还在胡言乱语。”云轻歌担心的上前,凑到她的耳边,仅两人能听到声音道:“管不住自己嘴,那就别怪本小姐以牙还牙。”
“啊!”云轻歌摔倒在地:“表妹,我求父亲,好心为你准备婚礼,你却不知悔改,还来这种地方,之前我替你顶了,可是你怎么能不分轻重,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小姐!”羽云连忙将云轻歌扶了起来,怒瞪着楚月,怒斥:“表小姐,之前你怕毁自己名声,构陷我们家小姐,我家小姐人好,替你顶了不洁的名声,你却还如此对我家小姐。”
本没有见楚月将云轻歌推倒,但从话语中,围观的人自是偏向了相信云轻歌。
毕竟最近传云轻歌出入烟花柳巷的事也没有人真正看见,而楚月从烟花之地醒来,却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