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这新下场的几人,都运起身上的炁,或是亮出自己的手段,纷纷奔向无根生。
但无根生丝毫不惧,不发一言,伫立在场上,静静等着袭来的众人。
从之前自己站起开始,无根生就已经明白,言语多说无益。
今日只能打服!
转瞬之间,数人就与无根生战作一团,他们各持手段,而无根生还是空手应对,依然游刃有余,丝毫不乱。
张慎还在全性这边用‘观’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心思试图去试验‘观’的范围能有多广。
不过在他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眼角余光在四周扫了一眼,瞄到了从刚刚一击得手伤到了无根生以后,就托着黄芒,站在一旁不动的赵平山。
呃张慎这时候才琢磨出些味道,不对啊,赵平山今天好像是有参与混战的吧?
思考之时,不自觉地分出了一些‘观’的注意力在赵平山身上。
这一分,可就像一颗石子丢在了平静的湖面。
或许是感觉到了张慎的余光扫射,赵平山忽然转了视线,不再关注场上无根生的对战,反而直接看向张慎。
这可把张慎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撤回了不经意覆盖到赵平山的‘观’。
但这时候已经迟了,赵平山已经皱着眉头,缓缓地走了出来,方向正是张慎!
卧槽
张慎心里虽慌,但也只能强装镇定站在原地,不动如山,这个时候服软是没用的,打都开始打起来了。
不过借此,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赵平山是这场交战中第一个能伤到无根生的人。
自己‘观’交战的其他人没反应,可‘观’他就立马被注意,也就是说,实力强到一定程度,自己偷摸行事也是会被其察觉的。
转眼之间,赵平山已然走近到了张慎身前,平淡地推了推眼镜,“全性掌门我本也想领教,只是我修为尚浅,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赵平山笑了一下,“若是平时,我也不在乎什么人多欺少,一起对付他也无所谓。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既然两次三番挑衅,我又岂能避战。”
张慎听完,脸色有点僵尚浅你妹夫啊,小爷刚刚才确定,你就是场上已经出手的人里,除去无根生以外修为最高的了!小爷一点修为也没有,你战你妹夫啊!
当然,心里吐槽归吐槽,这话是万万不敢讲的,赵平山这幅模样让张慎想起,上一个戴着眼镜说话斯斯文文的青年,他姓肖
“咳、咳!”张慎咽了一下口水,尽量不露怯,假意轻叹了一口气,“掌门说过,巴掌落不到我们脸上,不能出手!”
眼看赵平山露出思索的神色,张慎赶紧再添一句,“刚不过是看你出手偷袭,我亦不耻,才出此下策提醒!你既然身为正道,哪怕敌人如同曜日不可仰视,也应当脚踏实地,一步步爬上深渊追逐!哪能干些鸡鸣狗盗之辈才做得出的偷袭一事?”
开玩笑,不解释等下这赵平山脑回路不一样,真给自己脸上一巴掌咋办?
看到几句话使得赵平山神色变得有些肃穆,张慎变本加厉,越说越是慷慨激昂,“为人,自当光明磊落,修行,亦要以德为首!大丈夫行于乱世,问心无愧才能顶天立地,若是正道人人都像你一样,谁又敢说正邪?”
赵平山默然
半响,他才重新明亮了双眼,郑重地点了点头,抱了一下拳,“今日赵某鲁莽,受教了!”
或是被全性教育正理,让他感到了羞愧,赵平山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赵平山才一走,张慎紧绷的心才终于落下,丫的,还是正派人物好糊弄,讲道理还是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