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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会议结束了,老头子也打电话来关心小儿子的情况:“很严重吗?”“发高烧,还需要观察。”“通知你妈了吗?”“……妈今天去了外地,我觉得不通知她比较好。”韩天临:“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聿白?”“恐怕赶不上,我现在要马上去机场。”“那就算了。”韩天临说。因为老头子一直对韩聿白不怎么样,所以韩天临才更疼爱韩聿白,从小到大几乎把他当成儿子养。“二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个冰袋会不会太冰呀?”奚星伶坐在李冬的床头,他不停地对李冬嘘寒问暖,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饿不饿:“对了,你喝了那么多水,会不会想尿尿呀?”奚星伶的眼睛盯着李冬的下三路,他很快就从疑问变得害羞起来:“哎呀,我看见床底下有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怎么用啊?”“……”这是属于韩氏兄弟俩的共同反应。“聿白,你希望他在这里陪你,还是让我陪你?”韩天临无所谓,如果弟弟需要自己,他也可以抽出时间来。“有他在就好了,你去忙你的。”李冬沙哑着声音说道,他现在躺在床上打点滴。“那好,你有什么事就让他打电话给我。”韩天临说罢,他侧头盯着奚星伶,目光略凶:“骚鸡,好好照顾我弟弟。”“嗯,知道了。”奚星伶说道,他弱弱地缩在李冬的病床边,不敢直视韩天临。等韩天临走远了,他却立刻直起腰来,很不爽地道:“什么嘛,我才不是骚鸡,我是二少一个人的骚鸡。”“呵呵咳咳咳咳……”李冬一不小心笑岔了气,妈的,这是哪来的搞笑鸡,他也太搞笑了点。奚星伶17“干嘛取笑我?我说的是事实。”奚星伶说道,他显然不在意韩氏兄弟管自己叫骚鸡,这个词儿在他们圈内出现频率之高。只要你是个受,哪怕你真的一点都不骚,周围的人也会管你叫骚鸡。一般这样的,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骚鸡。他不是指韩氏兄弟,他们又不是圈里那群嘴碎八卦骚气冲天的小骚受。李冬现在难受着,也没有心情跟奚星伶聊天打屁,他说:“好了,我困得很,你让我睡一会儿。”他轻咳了两下,就闭上眼睛睡觉。药物在身体内好像起了作用,让他睡得比之前舒服了不少。奚星伶:“……”乖乖地闭着嘴巴,安静地在坐在李冬的病床边。他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抬头看看吊瓶,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毕竟能够这样守着二少的机会可不多。“唔,那我偷偷地亲一下……”发现二少睡得想条死猪一样,不冲自己瞪眼,也不让自己滚,奚星伶俯身再亲一下,啾啾啾~他喜滋滋地在这里守了一下午,光看着李冬的睡颜就饱了一般,连中午饭都没吃。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特别饿,竟然错过了午饭。“吃什么好呢?二少又还没醒……”奚星伶嘀嘀咕咕着说,他拿起手机打开外卖app,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好。这时候李冬幽幽睁开眼睛,他哑着嗓音说:“给我倒点水。”奚星伶正看着app,闻言吓一跳:“哎呀,二少,你醒了?”接着特别高兴,说着:“要喝水是吧?好好好,我倒给你喝……”房间里面有个饮水机,直接装就是了:“二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凑上来嘘寒问暖,嘴巴只距离李冬的脸二厘米左右,不能再近了。李冬说:“好多了。”他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靠着枕头喝水。喝完一整杯,这才神情恹恹地睨着奚星伶:“现在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这家伙守了大半天吧?奚星伶:“回哪呀?二少在这,我还能回哪去?”他像个古代的小丫头一样,给李冬捶腿:“睡了一下午,身体酸不酸?腰疼不疼?”“……”李冬真有种娶了个小媳妇的即视感。“还不是很舒服吧?”奚星伶心疼地说道,他抬手摸摸李冬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头还疼吗?”李冬摇头说:“没事。”他现在感觉还行,感冒发烧的症状都褪去了:“你吃饭了吗?”“还没呢。”奚星伶烦恼地说:“我有选择障碍症……”“嗤!”李冬说:“什么这症那症的,你挑喜欢的点不就得了。”顿了顿:“我付钱。”“真的吗?二少太好了,啾~”奚星伶说着,往李冬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他飞快地点了自己想吃的外卖,是个死贵死贵的套餐:“二少你吃什么?”“清淡的。”晚上奚星伶也没有回去,他留在病房里照顾李冬。李冬睡觉的时候,韩天临的电话打了进来,在床边嗡嗡地响。奚星伶赶紧地拿起李冬的手机去了窗户边接电话。“大少,二少睡着了。”他压低声音说。“是你啊,骚鸡。”韩天临口吻恶劣道,毫不掩饰自己对奚星伶的厌恶:“我弟弟退烧了没?”“退了……”奚星伶闷闷不乐地回答。韩天临看了看时间:“我十一点钟过来,等我过来你就可以滚了。”奚星伶着急:“什么?我不滚啊,我要留下来陪二少。”“……”韩天临忍了忍,他警告这个骚鸡道:“你少对聿白献殷勤,我很恶心你这种行为你知道吗?”一边喜欢着自己,一边又对自己的弟弟一往情深的样子,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是真心照顾二少,不是献殷勤。”奚星伶冤枉地说着。韩天临说:“你觉得我会信你?”奚星伶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一直很怕韩天临的,隔着电话终于鼓起勇气说:“大少,我以后慢慢地就不会喜欢你了,我觉得二少才是我的良人。”“哈哈?”韩天临很好笑地道:“你是来搞笑的吗?你喜欢聿白?”他也不说什么了,就让这个骚鸡自己去撞南墙。奚星伶就这样被挂了电话,可他心里面想着韩天临最后的两个反问,总觉得闷闷不乐。单人病房里面有一张家属陪床,他躺在上面,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因为距离李冬还有一臂的距离,他觉得太远了。于是奚星伶又爬了起来,他竟然把家属病床移到李冬床边,两张床合拼起来。悄咪咪地贴着李冬的胳膊,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夜深人静,十一点出头,韩天临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他悄悄打开房间门一看,奚星伶那小子骚嗒嗒地贴着自己的弟弟,两个都睡着了。“哈欠……”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冬发现自己肩膀上搁着一人,他就操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床移过来了,他勒个去:“奚星伶?”“唔?”素面朝天的小青年用橡皮筋扎着前面的小辫子,一抬头扫到了李冬的鼻子。李冬:“滚起来,我胳膊麻了。”奚星伶:“二少,你今天没事了吧?”“没事,你快滚起来……”李冬发现不止胳膊麻了,左半边身子,全都麻了。现在是早上八点,洗漱后,李冬自己一手一脚地去办理出院手续。奚星伶把自己收拾妥当,过来挽着李冬的手臂:“二少,大少昨天晚上说过来看你,也不知道来没来,你今天出院,要不叫他过来接你?”李冬略凶地道:“自己没手没脚吗?为什么要别人接?”“你是不是生气了?”奚星伶说,他小心翼翼地睇着李冬,心里有点忐忑:“我昨晚接了大少的电话,因为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还跟他说,我会慢慢地忘记他……”“人家根本没把你当一回事。”李冬揪着奚星伶的后领子,和他四目相对:“你要做的不是去韩天临面前表决心,也不是对我表决心,你知道要做什么吗?”奚星伶愣愣地摇摇头,他眨巴眨巴眼:“做什么,你说我就做。”“……”骨气、自尊,顿时被李冬咽了下去。“二少,快十点了,我要打车去公司上班,今天不能再请假了。”奚星伶依依不舍地望着李冬,二少帅气的侧脸令他挪不开眼睛:“怎么办,想到一天不能见到你,我心好痛。”白皙修长的手指,早已扣着李冬的手,纠纠缠缠黏黏糊糊地。这种人,谁跟他处对象都是一种折——磨。韩天临最后能跟他he,李冬心中有个大写的服字想送给他,也太英勇了一点:“咳,自己出去打车,我到附近吃个早餐。”“我也想吃早餐……”奚星伶扁着嘴说,他超级想跟着李冬一起走。“你不是上班要迟到了吗?”我的天,还能更黏糊一点?“宁愿迟到扣钱也不想跟你分开。”奚星伶用力抓着李冬的手指,在转身去上班和再待一会儿之间来回动摇,显得很挣扎。“滚,好吧?我不想说第二次。”李冬说道,他甩开奚星伶的手,自己一个人往前走。走到某家早餐店门口,回头看,那家伙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什么叫做痴汉,李冬今天对这个词儿有了新的认识。奚星伶看不见人,总算是心甘情愿地滚了。今天是周五,明天约好了一起吃饭的,不知道二少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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