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怀吓坏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彤云,是什么样的恸,可以把人折磨成如此,他心疼地抱她回床上。“彤云,我知道你不快乐,告诉我原因好吗?”彤云哭到无法开口,她不知如何提出分手,又自感前途茫茫,便拉起被单,将自己隐入被中啜泣。“是因为我,对不对?我以为可以用爱来溶化你的心,是我逼你太紧,我知道,我很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我不该强留五年前的欢乐,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的状况,但我想,一定很不好过吧!”书怀自责不是个体贴的情人。“乖,不要再哭了,我看到你这样,我心很痛。”“你不要自责,我只是県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真的不知道。”彤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被里传出。“我懂,回去吧,回到你想去的地方。我已经康复了,你对我并没有责任,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痛苦。”书怀强忍着激动,把彤云的被子拉下一点,看到彤云红肿的眼,心里更加难过。“书怀,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走了以后,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找个好女孩,我会祝福你。”彤云惊讶书怀主动提出,她望着书怀诚挚、爱怜的眼神,心里流过一阵暖意;此刻,她的确必须离去。书怀低头,紧握住彤云的手,他不再追问什么,只希望这个决定能帮助彤云找到幸福。这时候,书怀才了解到真正的爱,是付出,不是占有。彤云不想事先让别人知道,央求书怀为她保守秘密,一切等她走了之后再向大家说明吧!三天后的清晨,彤云趁天色未明,就请管家送她去机场。书怀站在阳台上,望着彤云离去,尽管心里百般不愿,但为了彤云,不得不忍痛放弃。这,才是真爱吧!彤云不愿书怀送行,宁愿独自走完这程。书怀尊重彤云的决定,一早,便站在阳台上,目送彤云离开单家,在心里他向自己宣靠这段感情结束。一夜无眠的书怀,觉得有些睡意,便回房休息去了。“老爷,夫人,韩小姐走了。”张妈请彤云吃早饭时,才发现人去楼空,她匆匆忙忙跑到餐厅告诉大家。“什么?”大伙一脸惊讶。“我刚刚要去请韩小姐过来吃早晚,才发现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后来我去问管家,他说今天一大清早,就搭机回台湾了。”“书怀呢?书怀知道吗?”鹃姨担心书怀会受不了再次的打击。“我听管家说,是书怀少爷的安排。现在,书怀少爷应该在睡觉。”“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准备要结婚了吗?彤云怎么会不告而别,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鹃姨一脸担忧。“韩小姐要走,一定不会让我们知道她的行踪,世杰,你帮我和台湾联络,我要知道她落脚的地方。”自从知道彤云是韩青的后代,单骥一直良心不安,他原想在有生之年好好补偿彤云。虽然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但至少他可以将一部分的财产移转给彤云,算是他一点的心意。如今彤云突然离开,叫他如何心安。世杰忍住激动接过命令,就算没有这个要求,他也会不惜代价寻找彤云。彤云走了,这个效应在单家慢慢浮现……单骥重新安排自己的遗嘱,打算找到彤云之后回台湾一趟,去祭拜韩青与雪婷。他不时问世杰有没有消息,但十天过去了,彤云仍然石沉大海。书怀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强迫自己抛开儿女私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事上。鹃姨看得出来书怀强忍着伤痛,更担心书怀的身子是否能承受此打击。不过这次书怀倒表现的让大家十分意外,他慢慢能调适自己的心情,并接受这个事实。眼看世杰和沈莉订婚的日子就要到了,这天一大早,沈莉敲敲世杰的房门,要世杰陪她去挑礼服。“世杰,我已经约好下午要去试礼服,撮影师要我们一起过去。”“你自己去就好了,我没空。”世杰全然无心,冷淡回答。“再一个礼拜就要订婚了,现在餐厅也没订,衣服你也不去挑,你们家全都着魔了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搞得每个人都阴阳怪气。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沈莉已经抓狂了,从彤云离开到现在,世杰从没有正眼瞧过她,好像她是个隐形人一样。订婚的事,由她们家来张罗也就罢了,总不能连自己的礼服都要别人去试穿吧!世杰摆明一副不想结,能拖就拖的态度,沈莉绝对不能让他反悔,她老早就把这件天大的喜事告诉所有的亲朋友好友,如果发生变化,叫她脸往哪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