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你单瞧着今日,皇上知道之后可曾发落了谁。&rdo;虞幼白的声音冷静的很,不似刚刚的戏谑。
这样的虞幼白让音离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ldo;奴婢……&rdo;思量了片刻,音离垂下头。皇上今日谁也没有发落,若说唯一的动作,那就是杜绝了岳桑花在关雎宫内的使用,仅此而已。
贤贵妃,虽说昨夜是她命人送来的东西。但是同理,也就是说,若是虞幼白出了什么事,头一个要追究的人就是她。任谁去想,都不会相信她这样傻,做这样自毁长城的蠢事。
再者,她是太后的亲侄女。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就算此事是她所为,但是在未得逞之前,无论是虞幼白,还是匡越,都不能轻易的奈何的了她。
除了她,另外一个有着重大嫌疑之人,就是初一那日进宫来看虞幼白的陆氏。
&ldo;那娘娘,您为何不将陆氏供出来,除了贤贵妃,也就她的嫌疑最大了。&rdo;羽书也露出疑惑的模样。
&ldo;陆氏虽说早晚要收拾,但是前提是,在她不能连累虞府上下的时候。&rdo;虞幼白端起桌上的白瓷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凉水。羽书刚想要夺下,但为时已晚。
对于虞幼白喜欢喝凉开水这件事,羽书不知道已经提醒了多少次,小心凉了肚。若是常人抿上个一两口,润润喉也无关紧要,但是她家娘娘一饮就是半瓶啊。而且还是在如今这样的寒冬腊月天里。
&ldo;娘娘……&rdo;羽书将桌上茶壶中那不凉不烫的清水倒了一杯递给虞幼白,
&ldo;忘了忘了&rdo;虞幼白讪讪的擦了擦嘴角的水珠,瘪了瘪嘴接过温水,这样喝水习惯了,猛然换了小茶杯还有些不太适应。
&ldo;娘娘为何不趁着此机会……&rdo;一旁听的认真的音离,用手刀对着脖子上做了个切割的手势,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ldo;音离,莫要胡乱比划,若是那样,到时候二公子也会受累的&rdo;羽书在虞幼白开口之后,就明白了其意思。是以看到音离鲁莽的模样,生怕再惊吓到她家娘娘,和肚子里的小皇嗣。虽然这些都是她多虑了。
而这厢音离,在听到二公子之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想到刚刚差点因为自己的鲁莽,连累到二公子,音离后怕的拍了拍自己那平坦的小胸脯。
&ldo;音离,你确定香炉里,角落里。你都找过了?&rdo;虞幼白看到羽书音离两人的模样,只想找话题岔开,正好想起今日晨起后的离奇事。那惹下麻烦的岳桑花,不见了。
确切的说,是根本没有在虞幼白的轻岚殿内找到岳桑花的踪影。
要不是音离在内殿中,十分肯定殿内还有残余的岳桑花香气,连虞幼白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不适到底是否是因那岳桑花而起了。
音离锐利的目光又在内殿寻摸了一圈,但是这能藏匿东西的地方,她都寻过了,确实是没有啊。犄角旮旯里,也就是这内殿里没有老鼠洞,不然老鼠洞她都要掏个干净。
视线突然下移到虞幼白床前的一只炭盆上,音离的眼睛突然眯起。
&ldo;羽书姐姐,这炭盆是刚从内务司领回来的吗?&rdo;
&ldo;不是,是年前内务司送来的,这东西经用,一直也未再领过。&rdo;羽书疑惑的望了眼音离,又将目光扫向地上的火盆。
难道是这火盆有什么蹊跷?但是她怎么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ldo;太干净了&rdo;
&ldo;娘娘,您说什么?&rdo;羽书将目光又转回到虞幼白这里,只见虞幼白一手托着腮,目光死死的钉在床前的那只火盆上。
&ldo;没错,娘娘也看出来了?&rdo;音离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ldo;音离,你这是在与娘娘打什么哑谜?&rdo;一旁的羽书实在是不懂这两人云里雾里的,在搞什么名堂。
&ldo;这炭盆日夜受着炭火的熏烤,怎么会这样干净,尤其是内里。&rdo;音离指着临床的那只炭盆,炭盆里面光洁如新,根本看不出是用了有一段时日的炭盆。
&ldo;这明显是有人今日刚刚清洗过,而且还是特意清洗的内里&rdo;一般就算主子娘娘爱干净,要求炭盆干净些,也只是要求外边那一面干净些,当奴才的为了躲懒,才不会多受那份累,将里面也擦洗的如同外面一样干净,反正还是要盛炭灰的。
&ldo;所以说,这个炭盆里面一定盛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以至于让人不得不将其清洗干净&rdo;虞幼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
第46章
&ldo;昨夜负责殿内添炭火之职的是谁?&rdo;虞幼白抬头望向羽书。
&ldo;昨夜?昨夜应该是小婵负责,奴婢这就去审问她&rdo;羽书思索了一阵儿,这关雎宫内内外外的事项,虞幼白都交由她来处置。宫里各人负责什么,最清楚地怕也是羽书了。
&ldo;小婵?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寻个由头单独审问一下。&rdo;虞幼白蹙起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她总感觉事情不像这般简单。
&ldo;是……&rdo;羽书刚欲躬身回话,就被一旁站着的音离拉住。
&ldo;娘娘,要不要我去帮羽书姐姐的忙,若是那个丫头再起什么歹心奴婢也好及时出手。&rdo;音离一脸紧张的模样。反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羽书脸上淡然的多。她拍了拍音离的手,示意让她放心。随即开口道&ldo;如今在关雎宫,她还不至于蠢到如此,我最多多加份小心便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