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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不就在这凑合一夜算了，太晚了，他懒得跑来跑去。当他躺在她身畔的那刻，原本疲倦的身心，突然又充满活力。她睡得很香，秀发铺满大半个枕头，衬得原本就小的脸更加小，平常习惯抿着的嘴，舒缓开来，微微嘟起，带着点孩子气。肖杨侧身，仔细看着她，咧嘴笑笑，又平躺下来。第二天早上，姜晓然迷迷糊糊地揉着眼。昨晚睡得特别暖和，好像有个大热水包在身边。她体质原本就虚，加上又是重度贫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怕冷。整个冬天，每天起来时，脚都是冰凉凉的。她伸伸脚，还是暖乎乎的。啊，脚突然挨着什么东西，她连忙起身，。低头一看，那张俊脸睡得很熟。死肖杨，绝对的得寸进尺，给点阳光他就灿烂。才一会功夫，他就爬到她床上了。不行，得給他约法，否则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她赶紧套上羊毛衫。“妈妈，怎么还没起床，要迟到了。”洋洋推门而进。姜晓然赶紧拉高被子，遮住肖杨的头。心里暗想，糟了。洋洋走到她面前，盯着被窝，“妈妈，你也放了洋娃娃，怎么鼓鼓的？”“洋洋。”肖杨从被窝里钻出。姜晓然狠狠剐他一眼，暗示他别乱说。洋洋明了地看着他们，“不就睡一块吗，我同学的爸妈都这样，值得神神秘秘吗？“宝贝，你可真懂事。”肖杨马上夸奖。“行了，快点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们。”洋洋小大人似地叮嘱。等女儿出门，姜晓然埋怨，“都是你，昨晚不回去，看，闹笑话了。”肖杨靠近她，“早晚都得让孩子知道，不过是提早一点罢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别死皮赖脸的。”姜晓然下床套上外套。肖杨配合的点点头，“领导，请指示，下步该怎么办？”明明说的很认真，姜晓然却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她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走出房门。看着她羞中带怒的表情，肖杨觉得是一种享受。难道他是受虐狂，感觉太奇怪了。早餐也来不及做，三个人在外面买了早点，在车上解决了。先送洋洋上学，接着送姜晓然去超市，车子停在超市门口，姜晓然下了车。肖杨从后视镜见到后面有辆熟悉的大奔，他赶紧打开车门，下车。“晓晓。”姜晓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肖杨快步上前，伸手給她围好围巾，“看看，围巾都没围好。”接着，俯下头，双手搭在她肩膀，对着她耳朵说，“晚上，我去接洋洋。”他身子高大，几乎将她完全挡住，从身后看，以为他在亲她脸颊。等肖杨走后，姜晓然还是一脸不知所以。肖杨开着车，心里很痛快，总算让顾天仁也尝尝伤心的滋味。昨晚，他在窗口见到顾天仁轻吻晓然，虽然只是额头，也是气得不行。后来，晓然上楼后，没有給他一个明确答复，一气之下，他真想离开。走到门边，他就冷静了。他和晓然之间经不起反反复复地考验。这次走后，他不知他和晓然的路又将通往何处。还好，他等到了。尽管会有曲折，不过毕竟有个好的开始。姜晓然站在门口，怔楞了几分钟，然后走进超市里。顾天仁坐在车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以后，看着烟雾袅袅，然后又掐灭，最后，才下车。姜晓然还没走到店里，就接到一个电话。“姜晓然，你好，你真好。我会如你所愿，让你和顾天仁成双成对的。”女子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的大叫。姜晓然心里突地一跳，听声音好像是潘燕妮。“你好啊，就算你真的和天仁在一起，我也会让你晚上睡不着，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女子发出一阵冷笑。“潘燕妮，你在哪？”姜晓然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再过几分钟，你就可以在超市门口见到我，不过那时我已经化成厉鬼，和你纠缠在一起。”女子哈哈大笑。姜晓然想想，觉得不对劲。“潘燕妮，你到底在哪，快告诉我。“怕了吧。我在你们超市的顶层，你一个人来，不准告诉别人，要不然我就从这跳下去。”“好，我一个人来。”姜晓然嘴里答应，心里还是不踏实。她想想，給肖杨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怎么回事？算了，救人要紧，她还是独自一人来到了顶层。潘燕妮正靠背靠在栏杆上，见她来了，脸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姜晓然，你胆子不小，竟然还真的来了。”“燕妮，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呀。”“好，我就好好说。你上网吗？”姜晓然奇怪她的问题，“我很少上。“我成名人了，我的照片在网上到处流传。”潘燕妮语气很平静，眼里却射出仇恨。姜晓然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为什么。她一步步走上前，靠近潘燕妮。潘燕妮突然蹲下身，从地上拿起一个瓶子。危难姜晓然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她手里的瓶子装的是什么东西呢？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姜晓然离她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晓然，停住。紧接着又是一句，“晓晓，别上前。”姜晓然不禁回头看去，只见两个男人大步跑上前。“哈哈哈，新欢旧爱齐聚一堂，姜晓然，你可真有本事。”一阵寒风刮乱了潘燕妮的卷发，她的面目变得扭曲。“燕妮，你有什么问题找我好了，何必殃及无辜。”顾天仁语气委婉地说。“顾天仁，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好，忘了我我不怪你。你有必要做的那么绝，把我的照片往网上发。没想到，我也可以成为的主角，全都拜你所赐。”“燕妮，你别激动，把手里的瓶子放下来。”顾天仁劝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发你的照片。潘燕妮见俩男人越走越近，马上就要靠近姜晓然，“姜晓然，你叫他们不要上前，要不然我就跳下去。“你们不要上前了。”姜晓然赶紧制止他们。就在此时，潘燕妮眼里露出诡异，她打开瓶塞，将瓶子里的液体超姜晓然泼去。姜晓然还来不及反应，身后一人已将她扑到，液体在空中化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部分洒落在他的身体上，发出嗤嗤的声音。“肖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姜晓然在他身下哭泣着说。“我没事，你别动。”肖杨死死地压住她。“潘燕妮，你疯了。”顾天仁冲上前，把她手里的瓶子扔在地上。“我是疯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们都护着她。要不是她，我原本在大学会有一段美好的恋爱。好吧，以前的事，我就不和她计较了。可你为了她，和我离婚。还用那该死的照片威胁我。我不甘心，凭什么，她就被捧在手心，我就要被当垃圾扔掉。”“其实，潘燕妮，就算没有晓然，我当初也不会和你好。”肖杨趴在地上说。“肖杨，你别做深情了，这女人早就和顾天仁有一腿，亏你还把她当宝。我俩都是被欺骗的人，你别傻了。顾天仁怜悯地看着她，“燕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足以让你在监狱里呆上几年。”“坐牢。”潘燕妮呆在那，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