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舒服了,今儿早上才从钱氏炕头低下的小洞里偷了二两银子,他转身就去镇上找个了窑姐儿喝花酒去了,窑姐儿伺候的又舒服,那花酒又好喝,真是想一辈子醉在那温柔乡里不出来。
可银子花光了不还是得回来?一回来就只能看到钱氏这张欠了人八百万的臭脸!
索性无赖的倒头就睡,装作没听到了钱氏的骂骂咧咧了。
钱氏气的半死,掐着他的耳朵大骂:&ldo;你别给我装死!我的银子呢?就那么二两银子了你都还偷走了,我还打算存着给儿子娶媳妇儿呢!整日里被外面那些个狐媚子迷的五迷三道的,你咋不死在外面算了呐?!&rdo;
当初把姜楚嫁出去,从纪家赚的那三十两银子,姜家二老拿了十两,他们二房和三房各十两,钱氏当时就打算拿那银子给儿子娶媳妇儿用,谁知这姜德隔三差五的偷钱,偷了银子就出去花天酒地,真以为她不知道?
&ldo;哎,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没偷就没偷!&rdo;姜德也恼火了,直接一巴掌拍开了钱氏的手,气急败坏的坐起来。
钱氏一见他这样,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抢地了起来:&ldo;哎哟我的命苦啊!嫁了个窝囊废整日里不知道挣钱不说,还天天偷我的钱,这可是儿子娶媳妇儿的钱呐!姜彤那死妮子又嫁不出去了,现在我还能求着谁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还不如死咯!&rdo;
然后两人互相骂着骂着就干脆掐起来了,闹的满屋子的动静,外面想听不到都难。
姜楚带着姜真和姜桃回来,站在院子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姜真脸上有些尴尬:&ldo;二叔和二婶怕是又打起来了。&rdo;
&ldo;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为了银子的事儿呗。&rdo;姜桃没好气的道:&ldo;他们为了银子能欺负我们,为了银子也能自个儿掐起来。&rdo;
&ldo;姜家看来是真没钱呐。&rdo;姜楚幽幽的道。
至少那姜海子好歹也算是姜家的长孙,至今十八岁了竟然也还没钱娶上媳妇儿。
&ldo;可不是?自己没钱了,就知道惦记别人的!&rdo;
姜楚眸光忽而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幽幽的笑来:&ldo;有啥不好的?欲望越大的人,反而越好对付,因为愚蠢往往表现的十分明显。&rdo;
姜真诧异的道:&ldo;姐姐这话什么意思?&rdo;
姜楚眨了眨眼,眸中尽是狡黠,却是没说话。
正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大骂:&ldo;吵吵什么吵吵!?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清静了?连睡个午觉都不得安生!&rdo;
这泼辣的声音,是李芸无疑了。
她在家就是被惯的无法无天,原本也看不起姜家这一大家子穷酸破落户,自然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
她这几日在这儿住着也挺崩溃的,穷酸,穷酸,入目能及的都是穷酸!
可她娘逼着她留在这儿,一想到她娘临走前说的话,只要能忍得住这一时的苦,往后这一辈子的好日子都在等着她了!
李芸也正是为了这么点儿念想才勉强留下的,可这心里其实早就怨念的不得了了。
姜真一听到这声音,脸色就不好了,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李芸,她看他的眼神都是高傲和鄙夷,他也用不着她看得起,可既然看不起又何必死皮白赖的非得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