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雪砰地一声把箱子砸到地上,从中抽取数封信,拿出打火机就着点燃了。
花匠瞪大双眼,下意识就要阻止:“您!”
傅知雪手腕下转,让信烧得更彻底,火舌舔舐着密密麻麻符咒一样的字迹。他的眼里闪烁着火红的火苗,下一秒,壁炉轰的烧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高母说的,不一定就是知雪的原话啦,但不想见面是真的
☆、吃醋(上)
傅知雪挽袖,将一捆一捆的信件扔到壁炉中。火舌舔舐着炉顶,烟熏火燎将砖都熏得发黑。
傅知雪转过头安抚地看他一眼:“没事,留着也是占空间。您介意来搭把手吗?”
花匠结舌,最后坐到他身边,两人沉默着将成千上万封信件焚烧。
花匠得出结论:“他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才得到这样的惩罚。”
“惩罚?”傅知雪用木棍拨弄灰烬,闻言一哂:“不是。”
将满满大捆大捆的信件烧净之后,傅知雪和花匠咳嗽着逃出房间来到户外,傅知雪懊悔:“我应该找个通风处把它烧了,结果现在整间屋子都是浓烟。”
花匠赞同,临走前问道:“要带些矢车菊吗?”
“不用……”傅知雪看着满山满坡的盛开的花朵,改口:“好吧,谢谢您。”
于是,一车矢车菊满载而归,花香零零落落流连在道路上,细碎的花瓣顺着风吹向远方。过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等到家,他才意识到一时感性的恶果,这么多矢车菊,如何安放?
扔掉显然不行,傅知雪只能分三番将花朵运到别墅中,插满所见之处一切花瓶和茶碗,余下的众多只能用丝带捆起堆放在客厅小桌上,花香溢满整个开放式客厅。
傅知雪盘腿坐在沙发旁,皱眉拨弄着其中一朵永远跳脱出来的矢车菊。
“谁送的,想追你?”身后传来江寰的声音,沉香与男人本身炽热的气息包围住他。
傅知雪耳根微热,悄悄挪动两下:“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做饭。”江寰敲敲桌面,警告他不要转移话题:“到底是谁送的?”
傅知雪轻咳两声,心虚道:“路过花田,一位大伯看我有缘,送的。”
江寰笑了两声,分毫没有愉悦的意思。
傅知雪:“……你总不该是吃醋吧,江叔叔?拜托,只是一些花而已。”
“如果我说是呢?”江寰的手臂横过他的肩膀,摘下其中一朵来,“少女书中平展的矢车菊,代表‘美丽的相遇’〔1〕,想必见到你,他很开心吧?”
“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傅知雪急于澄清。
江寰不再追究,只是指腹揩了两下知雪的耳垂,说:“想吃什么?”
“螃蟹!”
江寰:“好,我爸想必也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