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一开一合的唇在她眼前轻晃,吐出来的字她却一点都听?不清。
头痛欲裂,宋初姀抬头,病急乱投医般将薄唇印在男人唇角。
还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裴戍眸子深深,猛地?扣着她肩膀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裴戍将人松开。
他强行?将微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冷声道:“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来利诱,宋初姀,你真是越来越会打主意了。”
还是听?不清。
甚至觉得很烦。
宋初姀晕乎乎地?抬头,效仿刚刚的做法又重新亲了上去。
她一贯如此,喜欢凭借着经?验做事,之?前有用的方法会被她记住,并且不断重复。
似是怕他还要说话?,宋初姀这次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贴了很久。
裴戍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贴着,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着她后腰,给她节省些力气,以便她能维持更久一些。
见他似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宋初姀神色一松,重新退回去。
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软肉上按了按,裴戍冷哼一声,语气却变得很是温和,还是道:“你说个理?由?,本君就?不责怪你。”
看在她今日这般,他只问个缘由?就?好?。
哪怕她用今日外?面寒冷,她睡过了头这种理?由?都可以。
宋初姀蹙眉,有些生气。
这人怎么还在说,她听?不清呐!
“闭。。。嘴。。。。。。”
她开口,声音沙哑,语气格外?不耐烦。
裴戍神色一沉,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
宋初姀被弄得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软枕去砸他。
只是软枕还没碰到男人发丝,就?被他一只手按了下来。
裴戍扯了扯嘴角,强行?将人贴上胸膛,在她耳侧冷笑?:“高兴了就?主动贴上来,不高兴了就?要打人,谁惯你的臭脾气?”
话?音刚落,肩膀就?传来一阵疼痛。
裴戍闷哼一声,手臂泛起青筋,却没有松开,依旧将人紧紧锁在怀里。
肩膀上的痛渐渐变得麻木,他掌心放在她青丝上,侧脸与她相贴。
他受过的大大小小伤不知?多?少,被咬一口罢了,不是大事。
他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确实够贱,打都打不走。
宋初姀脑子不清醒,这一咬也没有收着力道,直到唇齿之?间蔓延出血腥气,她才微微松口。
血液味道不好?闻,她微微蹙眉,用男人肩头将嘴角的血擦掉,便脱力的靠在他肩头。
身边人没有再?说话?,周遭寂静下来,宋初姀眉眼间的烦躁稍稍散去,缓缓闭上眸子。
肩膀处传来密密麻麻的余痛,裴戍喉结滚动,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
疼是疼,却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