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死心了?”箫以寒一脸成竹在胸。
“你……早就……知道了?”话语艰涩,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还知道,他是携妻带子回国的,更知道,他是王志强的女婿!”
热闹声归于平静之后,是七点四十五分,也是过往一节课的时间。
“小言,我喜欢你,我一辈子只对你一人好。”
陶然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眼睛黑黢黢的,信誓旦旦着。
“小言,我好想你。这十年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所以我回来见你了。”
眼前这张脸好像高了一些,褪去了羞涩,换上了沉稳,却仍旧是深情款款。
“所以,你不要吃药了。”
这张脸严肃道。
“不去了,不去了。”我扑向他,他却避开了。
“你为什么又去那片林子!”
这张脸质问我。
不对,怎么又变了?陶然怎么一下比我矮了这么多?
我想抓住他的手,向他保证林子再也不去了,药也不吃了,只要他别走。
却什么也抓不到。
但是只要一想起他看向我时眼中溢出的爱意,我便又有了战斗的力量。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跟盒子说需要休息几天,他直说身体最重要,要我调整好了再过来。
这几天,我在暗中观察陶然。我知道他车停在什么方位,知道他什么时候车上会载着他的妻和子,知道他儿子的小名——yanyan,他妻子念的是yan第二声,我心里一紧,却不确定是哪两个字——并且知道yanyan五岁了,他们正考虑送他上国际幼儿园。
这天,我躲在暗处,发现陶然停好了车后一个人下来了,停车场只有他稳健的跫音——皮鞋踩踏在地上的声音,哒哒作响,又像是轻轻在我心上扣着,哒哒哒……
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移动着,宽厚了许多。
我一个箭步冲向他。这些年来,我最怀念的,是他的后背——比枕头更容易让人安心入睡。
然而没等我碰到他,却被他一拳挥到了地上。
“杜谨言,你做什么?”他见是我,脸色稍稍放松,却仍带着些警惕。
“陶然……我……”
“要不要上药?”
他的关心是最好的良药,我摇了摇头。
“你……监控里看到你这几天……你有什么事儿?”
“陶然,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我站起来,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