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稠浓,清冷的月光打在oga的身上,看出肖萧怀孕在身的老妪,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亮。
这个貌美的oga怀了身孕,她意识到。
“帮什么?”老妪沙哑地开口。
“我需要一本很重要的册子,是关于于证的。”一时心急,肖萧直接道明了情况。
于证?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老妪有些恍惚,含糊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册子,你找错人了。”
一旁的孟业宿目光凌厉,他仔细观察了一番老妪,竟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老妪洗衣服的动作很是熟练,但她在倒洗衣液的时候,习惯性地手心向下,而且手掌还不由自主地旋转了360度。
这手势?是戏剧演员惯用的手腕花。
孟业宿脑海里划过一道闪光,他探究地又看了看老妪。
眉宇之间颇有英气,可惜皮相苍老了太多。但如果再白皙整洁一点,皱纹再少一点,跟时老爷子倒有几分相似。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喜眉梢。我今若不把此功讨,枉在山前站一遭。”孟业宿突兀地开口。
老妪空洞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神,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孟业宿,“你是何人?”
看到老妪如此反应,孟业宿明白自己赌对了猜测,浅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那两句来自于时老爷子最爱的戏剧《定军山》,是吧,时韵时大小姐。”
根据时老太太的说辞,时韵早已香消玉殒多年,又怎么会出现在邮轮里呢?还是如此苍老的姿态,看起来跟六七十岁的老太一样年迈。
虽有疑惑,但显然,眼前之人就是失踪多年的时韵本人。
老妪面色惶恐,她慌慌张张地遮住自己的脸,“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时韵。”
突然,苏小婉神色异常地跑了过来,“孟二爷,大事不好了,刚刚陈笑先生送过来一个重伤的人。”
时韵还在一旁流泪发着疯,苏小婉如此惊扰,万一时韵情绪失控就不好了。
肖萧急忙出声阻止道,“你平静点,慢慢说。”
苏小婉见到孟业宿等人,刚刚被满身鲜血惊吓到的心情平复了些,她抬头瞧了瞧孟业宿的神色,得到默许后,“陈先生说,他本来是来邮轮找孟二少的,结果在码头救了一个被追杀的男人,如今那男人浑身是血,躺在客房里……”
苏小婉说话也没个重点,许延呈打断他,“救了就救了,为什么送到邮轮上,不该送医院吗?”
“恩……”苏小婉欲言又止。
看出苏小婉的犹豫,孟业宿直言,“你但说无妨。”
“陈先生还说,他救的时候,于证嘱咐千万不要送他去医院便昏迷了过去。”
“于……证……你说是于证?”时韵声音低哑,像是不可置信。
尽管苏小婉并不认识眼前的老妇人,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是是是,就是于证。他都快死了,二少爷,您看这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死在客房里吧。”
孟业宿陷入了沉默,他用余光打量着时韵。
“救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时韵跪下抱住孟业宿的裤脚,“求你救救他。”
时韵的哀求声里压抑着太多汹涌的情愫。
“我凭什么救他这个恶贯满盈的罪人?时大小姐?”
alpha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了时韵的心,她颤颤巍巍地开口,“救他,我就给你们,那册子。”
59终是过客(2)
众人一同到了客房。
于证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脸色惨白,双目紧闭,鲜红的鲜血不断地从胸前的伤口处渗出,明明穿着浅棕色的厚夹克,但鲜血依旧染红了衣服。
陈笑命人用客房的毛巾覆盖伤口,且用手施加压力直接压迫包扎,但效果不是很好。
眼看着于证越来越虚弱,时韵的眼眶泛红,她先是低声抽泣,后来就不受控地大哭起来。
没想到对于于证,还有如此真心相待的人。肖萧虽是如此想着,但他倒对于证没有半分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