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着系统的离去,我关于原书的记忆消散得七七八八。但我还记得,你和肖萧故事的大结局。”
这倒是很有利的消息,孟业宿眸光稍亮,“请说。”
“书中你被路元帅和首相联手赶出了联邦,但估计你是有所谓的主角光环吧,你在异国他乡不仅没有泯然众人,还创立了新的孟氏,和肖萧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对了,你们还有了个孩子。”许延呈忍住心中的酸涩,说起了原书中的美好结局。
“可军方和首相是全然对立的,怎么可能联合?”孟业宿脱口而出,况且现在田少将还在协助他办事,他想不到军方和政府联合的缘由。
除非,除非有关键性的利益,而对路元帅而言,他看重的无非就是两点。
一是军区的利益,但路元帅声威显赫,几乎无人可动摇他的地位;
二是早就消失影踪的安珀小姐。
但孟业宿并不想和情敌深究事态本身的变化,他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孤儿院事件被调查到如此深度,甚至让秦楚深背弃秦家,在原书中根本未曾提及。此外,詹书本应该在多年前就和他家人一同死去,但我,我通过系统知道,于证当时雇佣国际特种兵去暗杀詹书,得手的暗号就是给于证的账户汇款十万元。”许延呈将与书中不想符合的情节都回忆了出来。
“所以你给于证汇了十万元?”孟业宿回想起当年调查于证时的不明之点,原来如此,难怪他查不到于证和许延呈有其他任何的关联。
“是,我利用系统冒用于证的名义给杀手下达了取消暗杀的指令。按照惯例,杀手不会使用自己的账户汇款,所以被盗用银行账户的我,是最好的选择。我在给于证汇款的一周后,就去注销了账户。”
某种意义上,我也是造成蝴蝶效应的那只蝴蝶吧。
但许延呈还是不后悔当时所为,虽然詹书确实犯有罪行,但也不能让于证来审判。
审判罪行该是法庭做的事,而不是让他们黑吃黑。
“你倒是善良,但也是盗用的肖萧的钱吧。”孟业宿直言不讳,他并不觉得许延呈此举值得褒奖。
许延呈脸色微红,没错,他是利用系统盗用了孟氏对肖萧的赔偿款,但他当年确实是囊中羞涩,盗用款项实属迫不得已,而且后来他也给肖萧提供了优渥的生活条件。
看到陷入沉思的许延呈,孟业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既然军方和政府的合作基础已经宣告破灭,那么是时候煽一把火了。
“若无其他的事,还请自便。”
许延呈对于孟业宿的赶客倒也不甚在意,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知道肖萧他们现在的位置吗?”
见孟业宿犹豫,“我是为了救肖萧!”迫于无奈,许延呈加大了砝码,“毕竟他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b城远郊医院。”孟业宿愠怒,他倒要看看,许延呈单枪匹马要做什么。
许延呈知道后,低声道了句谢,便起身离去。
而在他离去之后,孟业宿叩击了办公桌两下,“沈斯文,你去盯着他。”
角落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默默站出来,“是,孟少爷。”
“你哥哥沈斯理,似乎站在我父亲那边,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
沈斯文一向不苟言笑,他也没过多解释,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少爷,信我。”
孟业宿缓慢地起身,和沈斯文的视线对上,“那就好,再给你个任务,在我的人进入远郊医院之前,务必保护好夫人和孩子。如有必要,可手刃了沈斯理。”
孟业宿目光锐利,似乎要将沈斯文的内心看透。
“是!”沈斯文没有闪避孟业宿的眼神,回答果断。
65终是过客(8)
孟业宿垂手而立,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后似乎藏有张牙舞爪的恶狼。
皮质的座椅手感上佳,孟业宿紧紧按住座椅靠背,深吸一口气。
董事会还有几个老顽固在坚持,但其他人已经被他收入囊中。
孟业宿可谓是牢牢地坐上了孟氏集团总经理的宝座。
而他对于权力的渴望达到了极点。
被赶出联邦?孟业宿冷峻的脸上更添上了分寒意。
即将登顶权力的制高点,谁又会愿意被驱逐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