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捏着拳正色道:“三日后元儿醒来,老夫就兑现诺言!”
“一言为定。”
薛亦晚回到屋内又留下了精准了药方,亲自盯着下人煎好了,看了看时辰才吩咐人将药灌了下去。
望着仍然在渗血的几个伤口,薛亦晚又令人用上好的伤药敷了上去,做好了一切她也得知薛家众人已经回了府。
李赫有些羞愧,亲自将薛亦晚送到了薛府,薛亦晚宠辱不惊泰然自若的模样也让他真切地对这个医门庶女改了看法。
薛亦晚一进门就看到了薛安兰狐疑的眼神,只是又骑马赶到将军府又是为李成元施针诊治,薛亦晚此刻累得几乎虚脱了,她瞥都没瞥薛安兰。
薛安兰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怒声道:“薛亦晚,你当真已经目中无人了?我是你嫡姐,论礼数你是要跪行大礼的!”
“让开。”薛亦晚回眸,目光中的凉意让薛安兰一窒,也让她心里的恐惧越加放大了,这贱人真的脱离控制了!
“薛亦晚,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你只是个低贱的庶女,生母连个姨娘都算不上,是烂泥怎么也扶不上墙!”
“啧……薛家到底是医香世家,连烂泥都透着一股子的白芷味儿,本王还真是长了见识。”
慵懒而透着一丝讽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刺得薛安兰一个倒仰,自己刚刚换上了用白芷所熏的新衣啊……
而薛亦晚却是错愕间回了头,果然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穆子越抱臂站在门口。
薛安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还是屈膝行了礼,她是见过宁王穆子越的,长相美得不似凡人,但性子却格外让人头痛。
不知道为什么薛亦晚这个贱人居然勾搭上了宁王!越想越气闷,薛安兰咬着唇屈膝行了一礼。
“见过宁王殿下。”
一旁的门房这才瞪大了眼,这长得妖孽一般的纨绔子弟居然是宁王?!
到底是难得回京,识得宁王穆子越的门房很少。
穆子越挂着一抹笑缓步而入,眉梢轻扬间透着一丝邪气,完美的唇线勾人魂魄,一身红衣美如画卷,但语气……却是毫不客气。
“薛大小姐,这烂泥碰多了,容易脏了鞋。”
薛安兰脸一白,“殿下,兰儿不是……”
穆子越不等她说完已经打断了她,“薛大小姐,本王对这些劣质熏香实在是头晕得很,还请薛大小姐手下留情移步他处,容本王缓一缓。”
薛安兰脸猛地涨得通红,咬着唇转身就要走,“我还有事恕不能奉陪。”
薛亦晚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长姐慢走,这路上的烂泥不少,小心湿了鞋。”
薛安兰狠狠甩了衣袖,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穆子越眉眼也弯了,“没想到小晚儿如今这般促狭。”
薛亦晚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薛府了?”
“来看看你清醒了不曾?”穆子越敛起了笑意,他扫了眼四周,低声道:“去你院子里再说。”
薛亦晚蹙了蹙眉,离穆君毅说得时辰还有一个时辰不到了,她晃神的一瞬间却见穆子越已经自顾自往里去了。
到了院子里,薛成志看到穆子越就眼睛一亮,“子越哥哥!”
薛亦晚眉头一蹙,“成志,又胡闹了。”
薛成志撇了撇嘴,低声呢喃道:“以前也是这么叫的……”
“这么喊就很好。”说着穆子越身形一动,一掌已经是袭向了薛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