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没事。&rdo;苏娜急忙转过头来,嘟嘴道,&ldo;好歹男女有别,避避嫌吧。&rdo;&ldo;……&rdo;萧世有点尴尬,但又有些莫名其妙。老宅只有两间房,左边一间,右边一间,母亲跟陈叔当然是睡在一起的,为了做戏做足份,他当然是跟苏娜在一起睡。好在床铺够宽大,一人睡一个角落中间还能空出一个人的大小来。而且最近母亲的虚弱得厉害,三个人轮流照料还是吃力得很,每天都累得要命,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苏娜虽然并不会再提起,但萧世知道,她还并不是可以随意接受的地步。即使离婚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当成普通朋友来相处,现在却相对无言了。萧世随手拿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便摇着头走进母亲的房间。卧室里的大床上,萧妈妈睡得很安稳,身上盖着薄薄的丝被,只露出了一只扎着吊针的枯瘦的脚掌。手背什么的,因为长期被药物刺激得,血管早已经干瘪得没办法下针了,连手腕处都是密布的针孔。他小心地把空调关掉,将窗子打开通通风,刚做完这些,就见陈叔已经推了门进来。&ldo;真热。&rdo;陈叔先是咳了两声,见萧妈妈睡了,急忙放轻了声音,把买来的药品和食物都放在了宅院的桌子上,&ldo;买了条黑鱼,晚上片一片弄个番茄鱼锅吧,还有你妈想吃的芦笋……&rdo;萧世走过去打开袋子看了看,皱眉道,&ldo;生蚝?&rdo;生蚝这玩意,萧世当久了厨师,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一般都是胡天酒地的男性客人……补那啥的时候才会吃的吧?他下意识地上下瞄了瞄陈叔。五十多岁了,虽然身体硬朗,但这些年照顾母亲的缘故,脸上也显露了倦色……难道这种程度还要过夫妻生活?太禽兽了吧?大概是被萧世谴责的目光瞪得有些奇怪,陈叔正打算推门去看妻子,抬起的脚又放了回来,转头看他,&ldo;怎么了?&rdo;&ldo;……&rdo;萧世无言地看看手里装生蚝的袋子,再看看他。&ldo;……&rdo;陈叔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袋子,再看看自己,半晌,猛然反应过来,老脸一下涨得通红,&ldo;看、看什么……这是给你买的!想什么呢!&rdo;别说他现在没那个体力和心情……就算有,妻子身体那样,自己怎么可能……?!这混蛋小子!&ldo;给我的?&rdo;萧世奇异地挑挑眉,抖了抖袋子,&ldo;我吃这个干嘛?&rdo;&ldo;当然是……&rdo;陈叔刚想说话,余光瞄到在房间里照顾婆婆的苏娜,眉宇一皱,上前拉了萧世走出了宅子,&ldo;出去说。&rdo;两人一路走到宅子后院的大桃树下面,陈叔这才蹲在一边抽出一支烟点上,抬眼看他,&ldo;苏娜这孩子,也够尽心了。&rdo;&ldo;呃?&rdo;萧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无奈道,&ldo;陈叔……别乱想,我们什么都没有……&rdo;&ldo;当然没有了,有的话我会给你买……&rdo;陈叔瞪他一眼,&ldo;看得出这孩子还是有情义的,你试试……&rdo;萧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ldo;陈叔,我都说了,我现在有爱人的。&rdo;&ldo;你那叫什么爱人!&rdo;不说倒好,一说陈叔反倒火冒三丈,&ldo;一般有点良心的,你妈病成了这样,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吗?!你还想跟这种女人结婚?!&rdo;&ldo;……&rdo;萧世心虚地摸了摸鼻梁,心想如果让你知道那人已经来看了不知多少次了,你不得把我给阉了?陈叔只当他是心虚,哼道,&ldo;我看苏娜就挺好,你俩还有感情基础,反正都睡……一起了。&rdo;结婚之前睡一起跟现在哪能一样?难道两人在一张床上睡几天感情就都回来了?那还离什么婚啊,吵架了就闭嘴并排躺在床上装尸体算了。萧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口头上还是安抚,&ldo;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哪还可能有那个心情。&rdo;&ldo;你妈做梦都希望你们好好的。&rdo;陈叔白他一眼,&ldo;你当我喜欢管你?那叫咸吃萝卜淡操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