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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花画眼珠发红,面容狰狞,如同困兽死死的盯着司马朝义:“缥缈剑谱第十招,如何?”司马朝义不答,但心中感叹缥缈剑谱果然奥秘,只是这只是堪堪第十招都如此不要命,那后面的呢,岂不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呵呵,果然不愧是令全江湖动容的剑谱,若是能得,剑法造诣必然突飞猛进。司马朝义心下歹意丝毫不假掩饰,但花画的剑也是毫不迟疑!“明煦公子当真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这条性命?”花画丝毫不为所动:“一条命罢了,若能杀你,我死又何妨?”司马朝义不怒反笑:“哈哈!明煦公子当真义薄云天舍己为人啊!就是不知道你今日这一死,身后人又该如何”花画知道朝凝阁做事狠辣,当即明白司马朝义意有所指:“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明煦公子不明白吗?死人莫问身后事,身后人,是死是活也与你无甚关系。”“你!”花画气结,自己今日若和司马朝义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那朝凝阁的人也会对自己的家人痛下杀手肆意报复!可今日之仇,花画难以下咽!此仇不共戴天!这在此时,密林之间又传来一句佛号声:“苦海无边!看来老僧此时来的不是时候啊!”众人齐齐抬头:“了空!”此人正是赖头和尚了空!司马朝义心里一阵恼怒,此人定是来搅局!了空腾空落地摇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就朝这边走,任凭刀斧剑戟,一路旁若无人的样子:“诶呀呀,司马阁主今日这般狼狈还真是难得一见啊!”司马朝义和花画正在僵持之中根本无暇对付了空:“了空和尚,我劝你赶紧回你的苦海里去,这人间怕是你呆不惯!”了空却呵呵一笑:“司马阁主,这心里若是苦海,哪里都是苦海,可若心里是极乐那便哪里都是极乐啊!”司马朝义对了空这般故弄玄虚的说辞嗤之以鼻:“疯和尚!你也要来淌这浑水”了空却丝毫没有气恼:“司马阁主真会开玩笑!了空怎么回来淌浑水呢?了空可是来救人的呢!”司马朝义眼神一动:“你是要来救明煦?”此话一出,顿时刀斧竖立阁中弟子皆是警惕万分的防备这了空。而这了空却仍然是呵呵一笑:“错了错了!老和尚我是来救阁主您的!”“救我?”司马朝义冷笑连连:“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就自信满满来救我?”“哈哈哈!”了空大笑:“杀了明煦就是得罪缥缈宗!那缥缈宗若来寻仇你司马阁主可还应付的来?”“你什么意思!”了空却故作神秘的一笑:“老和尚我受人之托,仅此而已!”说完了空长袖一挥,地面顿时腾起一阵浓稠雾障弥漫整个朝凝阁!众人皆是不可视!待雾散去,司马朝义身边哪里还有明煦公子的身影“该死!简直该死!”司马朝义怒吼冲天!这该死的明煦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救了去!了空啊了空!你的账我一笔一笔记着!而花画此时又在哪里?花画睁开眼睛之时已经是又一个暮色,映入眼帘便是一片火光。花画定睛一看,眼前确实有一个火堆,火堆上架着一个架子,上面贯穿着一只肥硕的野兔正被烤的滋滋冒油。而旁边的了空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用手攥着一小撮盐巴均匀的撒在兔肉上,一边嗅着肉香一边发出满足的赞叹声,看到旁边的花画转醒立刻兴高采烈的说:“你小子醒的正是时候,我这兔子就快好了!等会儿你就有口福了!”花画晃动自己僵硬的脖颈:“明煦再此多谢救命之恩!”了空却满不在乎的继续拨弄着他的兔子:“不谢不谢!老和尚我也是受人所托!”花画皱了皱眉:“不知是何人所托?”了空却是一副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当然是缥缈宗了!”“你小子运气真好!没想到缥缈宗居然还有隐世的高人为你保驾护航!方才见你生擒司马朝义那会儿简直是精彩绝伦精彩绝伦啊!想必你定是习得了那真正的缥缈剑!”了空两眼放光,说的兴致勃勃。花画却有些低沉:“你都看到了?”了空依然兴奋的手舞足蹈:“你们打的实在精彩!我是从头看到尾啊!”花画也懒得和这个武痴计较,倒是自己这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又该何去何从?义兄无辜蒙难,自己却又眼睁睁看义兄丧命,这份仇,自己如今却一次又一次无力可报!花画心中一腔悲愤化作一口淤血喷涌而出。了空还在回味那精彩的缥缈剑法,花画这猛不丁的一吐血当真把了空吓了一跳。了空连忙上去,用袖子挡住自己的兔肉:“我这兔子都快好了,你可千万别给我糟蹋了!”而花画吐出一口淤血心中也稍微有些轻松,见了空一副护食的样子不免有些哑然失笑:“对不起。”了空却是老顽童的脾气:“哼,你应该和我的兔子道歉!”花画只能无语笑看了空使小性子,了空看花画这幅模样也不忍心再计较:“看你这样子,肥兔子想必是无福享用了,还是先运功疗伤为好!”花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自己强行出招本就损耗内力,如今又是郁结于心更是需要好好调息,而自己若要报仇,唯有自己能有比对方更强大的能力!明月深深,庭院深深,夜色沉静如水,明月澄黄。李执画牵肠挂肚的心终于在睡梦中稍稍得以安稳,但这安稳却变成了不安稳。李执画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呼喊她名字的声音:“表妹!表妹!”李执画立刻翻身起来,是谁的声音?李执画穿着一身寝衣赤着脚站在庭院里四下张望,竟从月影中看到了花画的身影!“月照!?是你?”李执画惊诧的看着花画,刚想上前,谁知花画忽然满身是血的样子向她伸手:“表妹!”李执画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的朝花画冲去:“月照月照!”可谁知怎么跑都是与花画失之毫厘,李执画又慌又怕,跑的浑身是汗泪如雨下“月照!月照!”直到李执画猛然从梦中惊醒!原来,竟然是梦一场?李执画连忙用手擦去自己一头的冷汗,这梦来的着实令人不安,月照想必已经睡了吧!想到这里李执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心头那股不安还是让李执画挥之不去,此后,长夜漫漫,一夜无眠。鸡鸣初啼,李执画就已经早早起来在大厅用早餐,谢秋风是第二个来的,李执画想起宁贞儿的身体连忙问谢秋风:“宁贞儿的毒可还有起色?”谢秋风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奇毒用奇药,一时之间只能尽力稳住病情。”李执画叹了口气,宁贞儿命途坎坷,真是让人怜惜。而这朝凝阁对宁贞儿就如此狠毒,不知道云白兄在司马朝义的手里到底是死是活?此时心中最沉重的便是表哥了吧,表哥心中的自责痛楚李执画又岂会不知正想着,燕归南便匆匆而至的和大家打招呼,李执画见燕归南也来了,就是不见花画的身影,眼看早餐饭食一一摆上急忙问道:“燕大哥!我表哥呢?没和你一起吗?”燕归南脚步一顿,似被李执画的一句话钉在了那里。燕归南脚步一顿,似被李执画的一句话钉在了那里。这要他如何开口?说花画孤身一人去朝凝阁与司马朝义拼命?而自己却在这里安享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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