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该走向的是奉家一贯的道路。」顺势倒入主人怀里的若风话语中也有着骄傲,但却是更多的担忧,作为曾经走过这一路的过来人,他深刻的明白其中的艰苦。
基恩只是笑着却不语,轻吻了奴隶的额顶。
那是他基恩奉的孩子,他将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不再有人能够逼迫他必须放弃些什麽。
「因为阿姆的关系,我在军营中出生丶长大,我看着我的阿姆站在帝国的最前线,在战争最炙热的那几年,他在烽烟最甚的地方生死未明,他的行踪是帝国的最高机密,我们与父亲只能等待着他不定期短暂的通讯来确定他依旧存活……」亚设的致词依旧。
「当我进入了军校,我追逐着洛肯联邦空舰的痕迹试图了解我的阿姆当年走过的征途,他从未後退过一步,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後便是帝国丶便是他最珍爱的家人,所以他一步不退,即便他必须长时间离开他最爱的人,但他却从未曾离开。」
「我的父亲作为他最坚强的後盾,作为他在帝国上最深刻的牵挂,所以他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回到我们的面前,带回帝国百年来的荣耀。作为军眷的你们,便是我们在前线丶在帝国任何一个角落最深的牵挂,而我们,为了我们最锺爱的帝国丶为了我们最珍爱的家人,我们必将一步不退!仅为帝国丶一往无前!」亚设昂然的陈词,喧腾了整个会场,军校生们热情的喧嚣发散着他们的光芒与热量。
「毕业生致词人,亚设奉德拉瓦。」喧嚣声稍减後,亚设轻淡的道出了自己真实的全名,然後对着台下行了标准庄重的军礼。
安然坐在家属区的基恩拉着他的小奴隶站了起来,他的手放在了胸前,回予了台上他最骄傲的长子来自皇室与奉家的回礼,与作为一个父亲,所能展现出最骄傲的情绪。
站在基恩身边显得有些娇小的若风则是眼眶有些泛红的鼓着掌,今日的他不再是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将军,而只是一个单纯的阿姆,为了他的孩子能够了解他而感动,为了他的孩子今日能昂首的站在众人之前而骄傲。
毕业生致辞完毕後典礼仪式便告结束,不论国务卿与德拉瓦上将是如何夺目,今日的主角是属於这群年轻的军校毕业生的。
家属们围绕着毕业生高声笑谈着掏出光影留念,而亚设自然也找到了他最醒目的父亲与阿姆,只是他的身边……似乎还多了一个人。
「先丶咳丶先生,放轻松……你的样子像是要吃掉那个人。」敏感的接收到身边主人的情绪,若风不得不拉住他家主人的衣角,缓声轻语提醒着。
「哎呀!亚设这难道是带来的个小雄性吗?莫非是见父母的节奏?」惟恐天下不乱的坦汀自然是又再度发挥了他搅混一池水的功力,逼得若风不得不给予怒视。
没看到我已经努力在控制了吗?你以为一个看到自家雌性带回雄性的父亲很好安抚吗?!若风满眼的怒气全朝着坦汀投去。
可惜早就习惯的坦汀一点也不痛不痒,这才只是报了他当年向他家亲亲求婚时的一箭之仇而已!谁让这个碍人眼的国务卿当年非得凑上一角,明知道他刚求婚成功,就硬找了个藉口把他驱离那个驻军基地,害他们俩硬生生牛郎织女了大半年!
「我看你可以先回基地了,放刚多列一个人留守多没义气!」若风眯着眼压制着想要掐死坦汀的欲望,嘶牙咧嘴的吐出话语。
「他跟那个基地保育员打得正火热,这种小事他才不会在意呢!」坦汀一脸笑意盈盈,摆明了是要留下来看戏。
若风正打算再更进一步把坦汀赶走,但此时亚设却已经带着浑然不知天高地厚的雄性友人走到了父亲和阿姆面前。
「亚……」基恩正打开了双手要迎接他骄傲的小亚设,没想到旁边一人却戏剧化的抢了戏。
「喔!我的宝贝!」坦汀夸张的从虎口夺肉,硬是从中插入把亚设揽入了怀里。
「坦汀叔叔!」亚设不掩讶异与兴奋,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坦汀和刚多列这两位叔叔长时间替代了不在的父亲,对他来说他们两人就跟他的父亲是一样的。
「你家老头情绪很不妙,你带雄性来也不先说?」坦汀一贯毫不正经,低声细语的在他从小看大的宝贝耳边说。
「他不是……」亚设本能的回应,但同时也注意到了父亲严肃的脸色和阿姆拼命跟他使的眼色。
「不管他是不是,他都只能不是,不然你家老头可不是吃素的。」坦汀赶着在国务卿阁下真正暴怒之前放开了人家的宝贝小雌性,拍了拍亚设让他自求多福,然後就退回了安全看戏的位置。
「父亲!」熟稔与国务卿相处之道的小亚设二话不说先给了面色不善的父亲一个超大的拥抱,至少先缓和下父亲那都快要黏在一起的眉头。
「阁下。」随着亚设而来的那位雄性依着帝国礼仪向若风行了标准的雌性礼,然後才向国务卿行礼。
「父亲,这是我的同学,诺特。」亚设简单介绍了诺特前来拜访的原因,原来诺特的阿姆是当年若风在暗部时的救援任务目标之一,因此他是特地来向若风道谢的。
这位雄性在道谢後便在国务卿的凝视下告退了,所幸并没有造成更进一步的伤害。
「父亲……」亚设万般无奈的看着草木皆兵的父亲,那传说中国务卿温文儒雅的气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