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
温景渊宛如五雷轰顶一般,骤然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本将没……”
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刀刃便架在自己的脖颈前,她想反抗,可手腕被他一脚踹在了墙上,另一只手也被反扣住,传来疼痛。
闪着凌光的刀刃,那是她的匕首……
她抬眼看向温景渊,无数的阴暗笼罩在他的脸上,那双眸子宛如一只野兽一般可怕,就像……那天看她的样子一般。
“温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温景渊质问道,“身为将军,为何不带虎符?”
他一开始就已经算好的,葛凝玉手中的这支兵营虽然人少,可也算得上精英,再加上葛凝玉这个领头将军,他有很大的胜算将楚王活捉。
可眼下葛凝玉没有带着虎符,难不成,她早就识破自己的伎俩了么……
是他小看她了?
葛凝玉咽了咽口水,不紧不慢道,“本将的家人在皇城,被那齐鸿才虎视眈眈,若不是半路上遇到了温大人,本将早就带着那玺印回京了!”
“本将此番出来并不想惹事,既然温大人知道那玉玺所在的地方,那不妨一刀将本将刺死,也算是解了温大人先前的心头之恨。”
温景渊既然看过那封信上的内容,纵然她也想不通这件事,可即便如此,温景渊还是带着她来了。
温景渊知道信的内容是从姜辰奕口中听来的,而并非信笺的本体,也就是说,温景渊并不相信姜辰奕,再说通俗点,姜辰奕只告诉他玺印在淮阳,而具体的位置,谁也不知道……
“虎符你留给谁了?”
“姜、姜辰奕……”
“哼。”温景渊弯出一抹笑,把这那阴森森的脸,倏然刮过一声刺耳的声音,刀身插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温景渊镇定了神情,将她放开了。
葛凝玉松了口气,揉了揉被按疼的手腕,“温大人若是想见到楚王,也不必如此吧?”
温景渊应当不只是想见到楚王,应当是想活捉。这次若不是她担心长安那边将虎符留给了祁离宁,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将军应当知道,鄙人不止是想见到楚王。”
“温大人还是不要有别的想法为好。”方才温景渊的那句有些点醒了她,既然父亲跟楚王相交甚好,那么……
“此话怎讲?”
“楚王是唯一知道那玺印具体位置的人,若是温大人想接着本将的兵开战,断然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温景渊沉思了许久,反问道,“将军也不知道?”
葛凝玉嗤了口气,“自然是不知的,温大人也知道,本将只是一个义子,若是迫不得已,义父哪里会将这封信留给我。”
这封信,是筹码,也是祸端。
等她找到玺印以后,定要第一时间将这封信给毁掉,绝对不能留着,那样,就算是有一天姜辰奕与她站在对立面,他也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温景渊:……
“本将与温大人皆听命于圣上,应当与圣上交代的事情为先,不是么?”
温景渊垂眸,眯了眯眼,“葛将军说得有理,不过明天,鄙人要见到楚王本人。”
“明天?”她提高了音调,一脸难色,“你这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吧。”
“七天!”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