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汐低垂着头,遮住了眼眸,只低低道:&ldo;大爷说娘娘只需静候佳音,皇上只有他的打算。&rdo;
顾清婉一下子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看着面前的红汐,冷冷道:&ldo;皇上有他的打算,那么皇上可有把倾城或者祀儿打算进去?&rdo;
红汐默不作声,顾清婉面上却是一片片地灰色,最后她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道:&ldo;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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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事情争论不休,而后宫之中也是一片混乱之中。
郭良媛一案牵扯了内务府不知几多宫人,可是不管抓了多少宫人,这主子却是一个都没动过。
而越是这样,牵扯到其中的人就越是害怕。
萧寒生来就是干情报工作的,自从郭良媛案事发后,不过几日的功夫他就将整件事情都查了出来。
皇后不过是背了黑锅,可是邵烨并未打算放过了她。至于德妃和淑妃,邵烨看了看手中的证据,整件事都直指向淑妃,可是她却连一点事都未沾上。
邵烨知道就算自个要处置了她,都是拿不出证据的。可是,邵烨心中冷笑,他要处置一个女人随便将她扔在宫中的哪个角落就够她受一辈子了。
淑妃暂时是动不了的,可是这林子鱼,邵烨抬头时眸中一片冰冷。
至于德妃,邵烨已是对她彻底失去了信任和最后的忍耐,若不是因为大皇子不过才八岁,他定是不会留着这心肠歹
毒的女人的。可是为着大皇子,便是再留她几年又何妨。
七月初三,从启元殿中传来的一道折子震惊了朝野。
废后诏书在毫不征兆之下便是发出,而废后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被迁出了凤仪宫。
章皇后家中已是落败,此时更不可能有人为她说话,就连朝堂那些一天到晚要以死谏言的言官都没了声音。
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入主中宫九载,既无所出,亦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无《关雎》之德,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
都说七月流火,原本就炎热的夏日此时更加焦躁。
太清池便倒是一如既往的凉慡,流水千千碧波荡漾,而旁边的杨柳更是在微风吹拂带着几分飘飘欲仙的味道。
因着这太清池素来在这皇宫的角落,所以平日里来逛池子的人并不多,而这般炎热的夏日自然更不会有几人过来逛了。
邵烨走在前方,而头顶上的明黄的华盖遮挡住了骄阳的肆意侵略。
待他走出几步时,看着前面的人只觉得心神俱是一震,一身素袖绿纱宫装的女子立于那白玉石拱桥上,而她侧脸时的无限娇羞却是象极了……
&ldo;清婉,&rdo;邵烨疾步走了过去,倒是让身后的执仗太监一时都是跟不上。
待他到了跟前时,那女子已是跪于地上,柔声细语道:&ldo;嫔妾见过皇上。&rdo;
待听到这女子的声音时,邵烨心头一定,这不是顾清婉。
而此时那跪着的女子等了许久皆是未等到邵烨扶她起身,只得又道:&ldo;嫔妾不知皇上今日在此游玩,还请皇上恕罪,妾打扰了皇上雅静。&rdo;
水心瑶此时虽然声音依旧平稳清甜,可是心中却是紧张的连心脏都要蹦出。她知道自己的成败皆在此一举,可是她并不想就这般认输。
邵烨居高临西地看着这女子,随后声音颇为平淡道:&ldo;抬起头来。&rdo;
水心瑶羞怯地抬起头,眉眼间的无限风情真是让男人想采撷了这朵娇花。
邵烨也是心头一动,这女子不仅眉眼间与清婉有几分相似,方才他远远看着她的背影竟是与清婉一模一样。
&ldo;你是谁?&rdo;
&ldo;回皇上,嫔妾乃是小仪水氏,居于淑妃娘娘的关雎宫。因着之前身子不好,便无缘得以觐见圣驾。&rdo;水心瑶的声音分外的婉转轻柔,一言一语间竟是让人无限遐想。
可是邵烨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愈发地清明,连嘴角的微笑都温和变成了讥诮。
他刚想让这水心瑶跪安时,可脑中却是转念想到一个念头,于是他随即便是变了脸色,眉眼中竟是无限的柔情。
&ldo;说来竟是朕的惋惜,爱妃这般天资绝色竟到今日才见到。&rdo;邵烨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无限的柔情,双手握着水心瑶柔嫩的小手,竟是分外的滚烫。
&ldo;是嫔妾无福,竟是这般久才能得见圣颜,&rdo;水心瑶说这话时,声音异常的低落。
而邵烨自是揽着美人的肩膀,将她揽进怀中,而在水心瑶看不见的地方邵烨的脸上竟是带着奇怪的厌恶表情。
水心瑶心中却是无限的得意,果然在这宫中还是要靠着自己的。之前淑妃对自己说的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陷在关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