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老三的从长相上看就是显而易见的圆滑,他牵嘴一笑,侧过脸:&ldo;傻了吧你,没看见人家这身行头?&rdo;
老二闻言定睛看去……
只见他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衬衫和西裤熨得没有半点褶皱。
如果不是这种细节显眼,看他的态度,旁人还真以为他是不想出来呢。
一直没出声的老大轻叹,他在这几个人里年龄并不是最大的,只是第一个来到这的,论先来后到排大小,所以都称他老大。
这位老大瞥了宁萧瑟一眼,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ldo;他美着呢。&rdo;
因为特殊原因,几人之间并不允许告别,甚至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宁萧瑟在陪同下走出房门,经过长长的石子路,与几人隔空相望。
催促中,他重新迈出步子,没有做停留地继续往出走,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喊声传来……
&ldo;老九,出去好好的啊,没心没肺,多吃多喝,不管怎么样可别再回来了!&rdo;
&ldo;臭小子,照片!照片可别给我忘了!哥几个这辈子怕是出不去这五指山了,隔些年拍点外面的照片发给柳下士,让他给我们看!&rdo;
&ldo;再见,兄弟!&rdo;
&ldo;再见!&rdo;
几个人的喊声在后面此起彼伏,他却不回头……
是不敢回头。
可即便这样几人也并不生气,因为他们是懂这份心思的。
有些告别,这样无果而终最好,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反倒给大家都带来困扰。
宁萧瑟被带上眼罩,坐上驶离幡山的车子。
依旧是熟悉的曲折蜿蜒,在蒙上眼睛失去视角的情况下,其他感官变得敏锐,林中雀鸟的声音,幡山春风的味道……
而细细体察之中,就连时间也有种比寻常要更漫长的错觉。
这条路,他走过第二次了,次次刻骨铭心。
上次是想被遗落在身后的人,这次,他不知道……
近十点,太阳正要抖擞精神开始发光发热,他从幡山深处来到与公路相衔接的地方,那里有着密不透风的围墙和大门,说是高耸入云也毫不为过。
几队士兵在平坦巨大的院子里训练,院外隔几百米就有一处显眼的提示‐‐军事重地。
他被送到大门之外,然后随行士兵便言语不发的离开,大门关上,留他一个人站在门前,拎着行李,凄惨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