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空席不去,来此做什么!”
见得锦衣男子大刺刺地在桌席的另一边坐下,貌美女子眉头一皱,轻启朱唇,微有愠怒地叱音出声。
“声音柔美,形貌万千,本少喜欢,美人,这顿饭我请如何?”
闻听貌美女子叱声,锦衣男子毫不为意,口中笑言的同时,径直将手中的赤柄血鞘刀倚靠于桌缘,双眼大肆地看向貌美女子。
“朦朦,吃好了吗。”
淡漠地凝了一眼锦衣男子,眸底闪过一丝寒光,既而,貌美女子不再多说,低首向着旁侧的小女孩轻轻言声。
“师傅,我吃好了!”
小姑娘似乎察觉到场中的氛围不睦,扬起粉妆玉琢般的小脑袋,颇为娇憨地伸手拉向貌美女子的衣袖。
“嗯,走吧。”
喜爱地轻抚了抚女孩的小脑袋,貌美女子轻点臻首,丢下一块碎银之后,牵起女孩的小手,便离座外行,丝毫未曾多看锦衣男子一眼。
“有趣,有趣,本少喜欢,哈哈!”
望着渐渐隐没楼梯的貌美女子背影,锦衣男子双眼眯成一条细线,眸中闪过丝丝邪欲,轻敲桌面,语笑一声,抓过赤柄血鞘刀,倏地立身而起,亦是往楼下行去。
“真是……”
见及锦衣男子饭菜尚未起上,便向楼下追往,靠窗桌席位置的徐铭,放下手中的牙签,轻轻摇了摇头,思起前世的一个贴吧,面上不禁浮出莞尔之色。
前世闲逛的戒色吧,可说是战斗最为激烈,百万吧员久久流连的地方,但戒撸声响虽是颇浓,真正能够走出撸瘾者,却并不多,甚而婚后之人,尚继续沉迷,直至暗疾汹爆,千疮百孔,成为强撸下的飞灰。
毕竟,色之一物,若非心灵素养正堂,是很容易沉迷成瘾的,除却意志力坚定者,能够轻易戒除,不受过多干扰,余者摸滚打爬,极是难戒。
但其中的成员,无不是屡败屡战,甚至有着宁可灭身,绝不撸邪的号召,而追往楼下的锦衣男子,显然也是见之女色,难以定魂之辈。
“客官,您的酒来了!”
立起身形的徐铭,思绪翻转间,起得身来,亦是步往楼下,却在楼梯口处,迎面撞上持酒而至的小二,当即轻轻一笑,也不多语,脚步几个疾抬间,已是拐过梯角,唯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酒楼小二。
两盏茶的功夫后,靠山城外。
“吁……”
一辆驰行的马车,滚滚的车轮,随着车夫的吁喝,停凝而止,概因,适才有着一道身影,陡地穿行而过,相挡于前方的道路中央,令得只是做寻常营生的车夫,心中惊异,回首请言重客声道。
“姑娘,前方有着江湖人士相阻,这如何是好?”
车夫声落,随着车厢帘幕卷起,露出一个娇美的身影来,正是在望月酒楼二层的那位女子,见得相阻前方的锦衣男子,俏目微寒。
“嘿嘿,美人,不如你我共乘一撵可好啊?”
貌美女子露面,握持赤柄血鞘刀的锦衣男子,立时上前两步,口中嘿声一笑,眼中邪欲难掩地调笑高呼,竟是毫无顾忌。
作为恨水刀门大长老的嫡孙,且距离家门已是不远,外出游历一翻的仇泽,心神压抑许久,此时见得难能一遇的尤物,自不愿就此放过。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堂皇截道!”
调笑一声,仇泽正要上前,身后远处,却是陡地传出一道中正的朗喝,当下面色一变,紧了紧手中赤柄血鞘刀的同时,转过了身去。
“你是何人,敢管我恨水刀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