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雅蜜咬牙切齿的说:“陆清晨,你少装出一副圣母的样子,你高尚,你完美,你善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伤害彭奈最深的就是你!是你的摇摆不定害他如今走到这一步,是你被金睿景利用害他的病情曝光,一切都是你的错!”
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该下地狱。
陆离看着近乎癫狂的女人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我的衣摆,“晨晨姨妈……”
我把他往怀里拢了拢,安慰道:“别怕,我们回家吧。”
我牵起陆离的小手,陆离牵起二蛋的狗链,二蛋恶狠狠的朝钱雅蜜乱汪了一阵,我们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钱雅蜜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陆清浅回来时我正在浴室里洗澡,陆离这个大嘴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他妈妈交代了。
陆清浅虽然是个喝洋墨水长大的富二代,但为人异常有侠义,平时闲着没事干就爱打抱不平。
我洗完澡从浴室一出来就被坐在客房沙发上的陆清浅吓了一跳,我故作镇定的边擦头发边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我这里准备修炼吗?”
陆清浅扶着肚子站起来,满脸愤怒的说:“晨晨姐,你不是灭绝小尼姑吗?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放走钱雅蜜那个贱人?”
我伸手捏了捏小妮子的脸颊,笑着说:“她也是受害者,我何必为难她呢?”
“可她差点杀了你啊,要谁敢这样对我,我一定加倍偿还给她。”
钱雅蜜刚才的确是过分了,可如果我报了警,这件事情一定会传开,那么所有人将会知道我住在陆清浅这里,大批记者会蜂拥而至,情况将不堪设想。
而且,钱雅蜜是公众人物,艺人的形象是第一位的,进局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彭奈退婚,手撕彭奈前女友”的新闻更对她的艺人形象不利。
她现在已经够惨了,我又何必再上前踩一脚呢?
我扬起脸冲陆清浅笑了笑:“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除了脖子上多了几个掐痕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损失,你快去洗澡吧,练了瑜伽身上一股子汗臭味。”
陆清浅自知拗不过我,叹气口气走出了房间。
……
自那天之后,钱雅蜜就没再出现,现在我连出门遛狗都不敢了,成天躲在屋子里不出门。
订婚宴后的第七天早上,我和陆清浅、陆离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早点,大门口传来按动密码的声音。
“我去开门。”
陆离跳下餐桌,兴匆匆的跑过去打开大门。
彻夜未归的左晨辉走进屋,胡子没刮,神情疲惫。
陆离嫩生生叫了声“老爸”,左晨辉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吃完了就快去上学,当心迟到。”
陆离自小是个乖巧的孩子,圆咕噜的眼珠子在我们这些大人身上转了一圈,了然的点了点头,逗弄了二蛋一会儿,拿上没吃完的半块三明治背上小书包跟着司机出了门。
我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对神情严肃的左晨辉说:“说吧,什么事。”
左晨辉拉开椅子坐下来,用那双密布着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现在谢家基本上把境内的新闻都压了下来,无论是传统媒体还是网络媒体上关于彭奈病情和订婚的新闻全部都销声匿迹了。”
谢家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些自己的手腕,否则彭奈的病情也不可能一瞒就是十几年。
保姆给左晨辉端来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