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睿景冷冷看着谢永娟,咬牙切齿的说:“我永远记得,你让人绑住金雪的手脚,一连扇了她几百个耳光,告诫她离开彭书海。明明是她先和彭书海相爱并结婚的,为什么她倒成了千古罪人?还有你,你凭什么冲进别人家去干出这种混蛋事?不过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罢了!”
金睿景靠近谢永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会揪起她的衣领狠狠揍她一顿似的。
谢永娟咬牙抬头死死盯着金睿景,但还是惧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金睿景满目苍凉,那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世间的一切。
“你们一定想象不到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恶毒到什么程度,她为了报复,写匿名信去告发自己的丈夫,甚至买通丈夫身边的秘书让他患上毒瘾,甚至……甚至让人强暴了金雪。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金睿景颤抖着嗓子说:“谢女士,你让人这样做的时候就那样坐在一旁喝茶,即使金雪趴在你的脚边哭着求你,你也不为所动,任那些肮脏恶心的人玷污她的身体和灵魂。我真想问问你,你还是人吗?”
谢永娟脸部表情很僵硬,但她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她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那个贱人……”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金睿景扼住了咽喉,金睿景额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说:“付出代价?金雪究竟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对付她?她一再忍让,一再牺牲,换来的却是你这样残暴的对待。你知道吗?她被侮辱之后只剩下半口气,因为受了刺激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原本那样健康善良的一个人,全都被你给毁了!”
金睿景越说越激动,扼住谢永娟咽喉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谢永娟的脸变得通红,一双眼睛却不知悔改的死死盯住金睿景。
姨妈见状忙上前阻止,彭奈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姨妈大呼;“小奈你疯了吗?他要杀了你母亲!”
“母亲?”彭奈冷笑,“她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吗?天底下会有一个为人母的人时刻想杀死自己的儿子么?母亲这个词她配?”
姨妈一时语塞,回头望了眼谢老太太,见谢老太太依旧坐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佛珠,叹气退到了一旁。
这边谢永娟脸已经憋成了紫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痛苦,她额头上沁出大颗冷汗,双手紧紧揪住金睿景的衣服。
“你……你是……是金雪的……儿子。”
话已至此,金睿景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回想起他带我去疗养院看他母亲的时候,老人家整个人已经呈现出癫狂的状态,想必就是当年的伤害造成的。
这些年来,金睿景一定恨透了谢永娟,这样强烈的恨意支持着他努力学习,在国外努力奋斗,最终成功的站在谢永娟面前,一举将她击溃。
记得以前我常加班到深夜,而作为老板的金睿景也是工作狂人,我调侃他说你这么年轻有为腰缠万贯,完全不需要这么拼的,他当时只是笑着说,没办法,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和敌人抗衡。
现在想来,当初他说的话太有深意。
难怪我会觉得金睿景和彭奈有些时候的某些神情有些许相似,原来是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从前我就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却不曾想他背后竟然有这样离奇的身世。
金睿景狞笑着放开谢永娟,面部表情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谢永娟一连退了好几步,靠在姨妈怀里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