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强大的惯性一震,整个人往后倒去,脑袋“嘭”一声撞到后座座椅上,满眼眶的眼泪。
我抬腕擦了擦眼泪对开车的彭奈说:“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太内疚,我不会怪你点那盘豆瓣鲫鱼的。”
我话一出口就觉得车子的方向飘了飘,但很快彭奈就握紧了方向盘,他冷着脸对我说了两个字,闭嘴。
彭奈的车价值不菲,车子的性能也恰好与这昂贵的价格相匹配,我们不过十分钟就到达了医院。
我觉得,坐飞机可能都没有这么快。
彭奈把我抱上楼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翻白眼了,他把我往急诊室的病床上一搁,冷声对医生说:“救不活我就让你们都陪葬。”
中年医生被他与生俱来的冰山气质吓了一跳,瑟缩着问我的情况。
我边翻白眼边指着自己的喉咙,医生担忧的说:“不会是……喉癌吧?”
彭奈脱了外套盖在我身上,瞪了那医生一眼说:“喉咙鱼刺卡着了。”
我清楚的看到那医生额角滴到一半的冷汗珠子卡在了半中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拿了电棒和镊子过来,我自觉的张大了嘴巴,十秒钟后,我又活了过来。
彭奈揽着我肩膀走出急诊室的时候,我清楚听见方才那位医生和一旁的小护士说:“不就是鱼刺卡住了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一脸煞气的冲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社会的刚进行完一场火拼呢。”
不得不感叹,现在的白衣天使脑洞比陨石砸出的坑还大。
走出医院,我神情肃穆的对彭奈说:“虽然你送我来医院我很感谢你,但是你破坏了我的相亲,还害我被鱼刺卡住,所以我们恩怨一笔勾销了。”
彭奈黑着脸说:“你就这么猴急着嫁人吗?”
我点头,“你也不看看我的年龄,再混下去上公交车都有人给我让座了。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我不想当一辈子老姑娘。”
他叹了口气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我果断的摇头,“我不愿意。”
彭奈咬了咬唇,不说话,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我,那模样恨不得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我梗着脖子说:“你也别瞪我,毕竟分手的情侣难得善始善终,我也懒得跟你做所谓的普通朋友,我们还是当陌生人的好。我祝你和钱雅蜜修得善果,早生贵子,走上人生巅峰。”
彭奈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唇角也弯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他薄唇轻抬:“你吃醋了?”
我冷笑,刚才我被鱼刺卡住了都没吃醋,能吃他和钱雅蜜的飞醋不成?
我说:“彭奈,你这人不但盲目自大,而且还自作多情。”
我话音刚落,就觉得一道黑影压下来,彭奈一掌握住我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吻了下来。
劈天盖地,毫无章法,蛮横无理,失去控制。
我咬紧牙关,抵死相抗,他却依依不饶,大举进攻,直到我完全无力招架,只能拿手指掐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