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杂志社年后第一天上班,金睿景给我们发了开年红包,我把空红包放到办工作一角,但愿今年能有一个好运气。
彭奈和钱雅蜜的绯闻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回应,但这无疑更引人猜想,很快就有人把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故事编纂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出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无疑成为了这个平凡的新年最大的八卦。地铁上、小饭馆里、甚至连办公楼的卫生间里都能听到陌生人饶有兴致的讨论这则新鲜出炉的八卦消息。
反倒是我们杂志社的各位平时全都极具八卦精神的同仁们,他们好像同时被胶布缠住了嘴巴似的,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后来晓莉告诉我,这是金睿景传达的指令,以后办公室里不允许谈论和彭奈有关的话题,否则就扣绩效奖。
我们做记者的原本基本工资就不高,只能靠发稿拿绩效,所以大家为了糊口,都选择沉默是金。
原来一向公私分明的金主编也有这么公私不分的时候。
我心里虽然感谢他,但觉得他很有些小题大做了,作为曾经叱咤校园的灭绝小尼姑,如今叱咤新闻界的大龄剩女记者,我觉得我的抗打击能力还是很强的。
至少,表面上我表现得很是云淡风轻。
陆清浅说是给我找个了不错的相亲对象,让我周五晚上去和人家见一面。
对方是个外企的高管,三十五岁,离过一次婚,但没有小孩。长相得体,收入丰厚,还不嫌弃我是个大龄剩女,我感到很满意。
我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陆清浅没多说什么,把对方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我。
礼拜五一下班我就提着包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办公室,岂料一直习惯加班到深夜的金睿景也跟了出来。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扯了扯领带,也是沉默、
我出了电梯快步走出公司大楼,一回头发现金睿景也跟了出来。
我回头瞪他,不说话。他假装拿出手机看屏幕,也不理我。
我穿过地下通道走到公司对面的公交车站等车,一回头发现金睿景这厮依然跟在我身后。
我抖着腿摆出一副街头混混的姿态,扬着下巴问:“这位朋友,你跟着我干嘛?”
金睿景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说:“你说我?”
我郑重的点头,“对,就是你,你别给我装。”
金睿景正经的说:“你忘了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吗?所以我只是和你顺路而已。”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平时回家不是都开车的吗?什么时候屈尊降贵坐过公交车?而且,回家的公交车应该在马路对面坐,而不是这里。”
金睿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我冷眼瞧着他,也不说话。
他分明就是今天在茶水间听到了晓莉问我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漂亮,我说要去相亲的事情,竟然还在这里装蒜,实在令人发指。
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靠了站,我想也没想就跳了上去,谁知金睿景长腿一迈,也跨上了车。
“哇!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