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被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吓了一大跳,险些很没出息的从床上滚下去。
我用了好几秒回神,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面前只穿了条睡裤的某人,然后指了指连睡裤都没有穿的我,问:“你你你……我我我……”
彭奈无比淡定的整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依旧是一副冷然的神情,好像在看一个杂技团表演钻火圈的大黑熊。
“陆清晨,不过一晚上的功夫,怎么变结巴了?”
结巴你大爷!
我可是以盘儿顺口条更顺著称的灭绝小尼姑,可能结巴吗?啊?
我拉过被单裹住自己的重要以及不重要的部位,从眼角摘下一颗眼屎,严肃的说:“这位朋友,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吗?”
彭奈看了眼四周,用比我更严肃的语气说:“这是我的床。”
我痛苦的抚额,“好吧,那么我请问你,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的床上?”
彭奈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瞧了眼我露在外头的大腿说:“你一个有手有脚而且有行为能力的正常人,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很不合适吗?”
他这话说的很在理,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想到该怎么反驳。
只能将视线从他肚子上那八块即使过了两年依然很扎眼的腹肌上移开视线,扯了扯被他压住一角的被单说:“我们……昨天……没怎么样吧?”
彭奈站起身,若无其事的当着我的面穿上长裤套上衬衣,然后走到床这一边居高临下的瞧着我。
我睁大眼睛抬头望向他,深怕下一秒就从他嘴里蹦出什么让我崩溃的话。
如今上了年纪,真是一点打击都能让我土崩瓦解,被夷为一片废墟。
我垂死挣扎:“你回答我,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对吧?”
彭奈扬了扬眉,抬手指向我的脖子说:“你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坍塌了,也不顾在前男友面前树立什么淑女形象了,“嗷”一声跳下床,飞快的朝浴室奔去。
一分钟后,我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欲哭无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十年同一个春梦,一早醒来发现春梦竟然奇迹般的实现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
嗯……这个比喻好像不太贴切。
我现在心中不该暗喜,而应该愤怒。毕竟是我在意识不清醒的状况下被前男友给……吃干抹净了。
我冲出浴室,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叉腰趾高气昂的对彭奈说:“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彭奈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你在餐厅吃了饭把盘子舔干净了就可以假装自己没吃过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咬了咬唇,从一堆凌乱之中翻找出我的背包,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红票子愤怒的往床头柜上一拍。
“不就是睡了你没给钱吗?我现在付钱行不行?”
“你!”
彭奈似乎气得不轻,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