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奈弯了弯唇,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既然你不是来找我的,难道你是去找钱雅蜜的?”
一说到钱雅蜜我就来气,之前钱雅妍就告诉过我,那个画《等待》的空白格就是钱雅蜜的秘密丈夫,彭奈这家伙明知道人家名花有主,怎么还和她走的那么近?
这不是有病吗?
我说:“我找她干嘛?我又不像有些人那样花重金买画博美人一笑。”
“博美人一笑?”彭奈弯了弯唇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一拍病床激动的说:“我能误会什么?咱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想为谁花钱就为谁花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好心告诉你,钱雅蜜是有爱人的,那幅画就是他爱人画的。你一个大好青年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感情和家庭?”
彭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过了半晌才道:“陆清晨,你这是吃醋了么?”
“放屁!”我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算是吃一只猫一条狗一只蟑螂的醋也不会吃你的醋,你别自作多情了。”
彭奈眉目含笑,“那幅《等待》是我画的,我就是那个空白格。”
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彭奈。
仔细想来,他和钱雅蜜大大方方的出双入对,你侬我侬,甚至都住在了一起,显然不像是偷情的样子,而是一对光明正大的情侣嘛。
等一等,我需要一点时间理清整件事情。
金睿景开着车和彭奈的玛莎拉蒂发生了擦碰,从而认识了钱雅蜜的姐姐钱雅妍。
彭奈这人一向不爱因为一些小钱斤斤计较,所以干脆免了我的赔偿,钱雅妍也不好再追究我,于是主动握手言和。
慈善晚宴上,彭奈自己花高价买下了他为钱雅蜜画的画作,博得美人一笑。
这么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而我,昨晚在酒店外还因为他的话而心悸而彷徨而犹豫,原来我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而已。
可是,这人怎么可以一面和钱雅蜜情投意合,一面又来向我示好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心里一阵难受,僵着脸说:“所以那幅画你是记错了地址咯?要不要我帮你把画交到钱雅蜜手里去?”
彭奈见我满脸怒容,解释道:“那幅画的确是我直接让慈善晚宴的主办方寄给你的,因为……”
他抬眸瞧我,眼睛里星光璀璨,“因为那幅画是我为你画的。”
“为我画的?”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仿佛听到了比郭小四入选NBA更好笑的笑话。
彭奈有些苦涩的说:“我以为你看见那幅画至少会想起一些什么,没想到你已经忘记了。”
他说:“两年前的冬天,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园的长椅前,我期盼着你能回头看我一眼,然而你却没有。陆清晨,你真是狠心。”
我仔细回想那幅画,画上的那个背影长发披肩,身穿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真是我和彭奈在公园里见面时穿的那一件。
原来,那幅画里的女人是我。
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幅画竟然是彭奈为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