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失言,指了指一旁的餐牌说:“那个……咱们要不要再来一笼蟹黄生煎?”
金睿景爽快的答应了,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生煎,又要了两杯凉茶。
吃饱喝足后我们走出面店,本以为我们会直接去公司,谁知金睿景却把车直接开回了家。
我趴在车窗上颇为意外,“金老板,您什么时候改掉资本家的臭脾气了,今天竟然准备放我的假?”
金睿景一边把车倒进车库一边云淡风轻的说:“你想太多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资本家就算长得再帅也依然是吃人的恶势力。今天晚上在云顶酒店有一场慈善晚宴,我恰好收到了一张邀请函,所以我决定带你一起去。”
我们这些当记者的每天都是一件冲锋衣满世界的跑,平时也都是上工地,下农村,进餐厅后厨,出没在居委会,突然跟我说让我去高大上的酒店参加慈善晚宴,这不等同于要一个农民参加联合国理事国会议吗?
我本能的排斥道:“我不去,我宁可去卧底毒枭团伙。”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态度极其坚决,举起一只手就跟少先队员宣誓时似的。
然而,十秒钟之后我还是老老实实跟金睿景一道驱车回家换衣裳去了。
只因为他说:“你不去谁去?谁让你是我们杂志社的门面担当呢?”
这个马屁拍的相当得当,夸得我通体舒畅,整个人如同躺在朵朵棉花上那样舒爽。
参加晚宴,自然不能直接穿冲锋衣运动鞋去,我只能打电话求助于我的白富美堂妹陆清浅。
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阔太太,陆清浅虽然在很多时候显得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什么区别,但是,她和所有的那个阶层的女人一样拥有一个比我家客厅还大几倍的衣帽间和无数的漂亮衣服。
陆清浅不知道又跑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度假去了,直接让保姆送了几条裙子给我挑。
陆清浅她老公虽然这些年挣了不少黑心钱,但这小妮子做人还是比较低调的,所以礼服裙子也都是比较保守的风格。
当然,这也是因为我们陆家的女人胸口平坦的能碎大石,实在不适合袒胸露背。
我又想起那年陆清浅生日,她为了给我介绍青年才俊,非让我穿低胸的礼服裙子,还硬生生在我胸口里塞了两层水饺垫的事情。
那一天,我和陆清浅打扮得跟《冰雪奇缘》里的公主姐妹花。
那一天,我和彭奈第一次接吻。
虽然只是做戏,但现在想来也算是美好的回忆。
时间、地点、光线、状态,一切都刚刚好。
我挑了件浅蓝色的礼服长裙,然后在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正对着镜子孤芳自赏的时候,金睿景下来敲门了。
我打开门放他进来,轻松的陆清浅那双我穿起来有些小的高跟鞋里。
金睿景靠在墙边看着我穿鞋,突然伸手一把抓起我垂在肩膀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