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说:“这位小姐,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你妹妹是王母娘娘、嫦娥姐姐外加观世音菩萨也没辙,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看您长得挺斯文的人,应该读过书吧?这么简单的道理该不用我这个路人教你吧?”
我拿出手机递给金睿景,“报警吧,让交警进行责任认定。”
金睿景拿过手机,为了防止手机再被这疯女人抢走,走到路边报警去了。
大貂女冷眼瞧着我,我也冷眼瞧着她,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叉着腰一个抱着臂站在马路中间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从我们身边开过的车都刻意放慢速度,有的甚至干脆摇下车窗来看我们。
正在我因为自己无辜成为了这条马路的焦点有些无所适从的时候,大貂女突然疯了一般的朝我扑过来,开始胡乱撕扯我的头发。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要撕烂你这张嘴!不要脸的下贱东西,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喂!有病吧你!”
我拼命往后躲闪着,小腿被她尖得跟锥子似的高跟鞋底踢了好几下。
诚然,如今的陆清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凡事以大局为重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陆清晨了。
现在的我遵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你敢欺负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嗷的一声大叫,伸手拧住大貂女的脸,拼命的掐。
大貂女疼得惨叫连连,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我的头发,甚至越拉越紧。
走到一旁打电话报警的金睿景一回头就看见我和那个大貂女扭打在了一起,漫天的白色貂毛纷飞着,场面极其壮观,连忙赶了过来。
“喂!放手!”
金睿景冲过来分开我和那个女人,把我护在他身后,冷言对那大貂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在又不是原始社会,你打什么人啊?”
大貂女扶了扶正被弄歪的墨镜,她嘴唇上的橘色口红弄得满脸都是,妆花了,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看起来特别可怕。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惊呼道:“天啊,流血了!明明是这个贱女人殴打我,你们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打死你们。”
说着,她拔下脚上的高跟鞋照着我的头就砸了过来。
眼见着那鞋子就要朝我面门飞驰而来,金睿景眼疾手快的用手一挥,那鞋子就改变了飞行轨道,啪一声砸在了那辆闪闪发光的红色玛莎拉蒂的前挡风玻璃上。
在我的印象里,比较贵的东西应该质量都比较好,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可是为什么这辆豪车这么不经砸,随便一砸就是一个大窟窿呢?
大貂女见状张大了嘴,一瘸一拐的跑到车边,摸了摸自己的爱车,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混蛋!你弄坏了我的车!”
二十分钟后,我们三个人都被带进了局子。
经过前几次局子之旅的的洗礼,我已经对这地方熟悉得跟自家客厅一样了。不过知识青年金睿景显然是第一次来,看上去颇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