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朗卿接过布巾,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没有回答好友纳兰瑾问话。5
“让我怎么说你呢,这次替皇兄来边关巡防,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差事,想着咱俩好几个月没有相见,一见面,你必会想我也想得紧,哪知道你整天间的对人家摆个冷脸,倒是总梦到那穿着异服,看不清相貌的女人!”纳兰瑾怨念深深的看着拧眉思索的段朗卿。
“瑾,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几乎是天天晚上都能梦到,那位叫落落的异服女子。”说着话的段朗卿,紧拧的眉头未见松散,接着道:“有一段时间,我是没有梦到过她的,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这段时间,你怎么……?”纳兰瑾不解,桃花眸中满是疑惑的望着段朗卿。夹答列伤
神情黯然的段朗卿,沙哑着声音道:“原来我只是梦到她眨着眸子,对一个男子浅然一笑,决绝转身离去,而这几天,我竟然梦到她跌落楼梯,被男子抱在怀里哀伤大哭的情景,她的身下,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瑾,你知道吗?梦中的我,站在那两个穿着异服的男女身边,对身处环境一点都不感到陌生,相反还有着丝丝熟悉感,男子的哀伤,我似感同身受一般,女子身下的血,刺痛我的内心无以复加,我竭力挣扎,想看清女子和男子的容貌,可是,我看不清楚,一切都是那般的模糊朦胧。唯有女子一双澄亮浅笑的眸子,被我看得真实!”
“这也太神乎了!”纳兰瑾感叹了句,耸肩表示他没法子帮其破除梦境。
段朗卿梦到异服女子这个梦,打他有记忆起,就伴随着他,知道这个秘密的,眼下只有段朗卿的贴身侍卫和纳兰瑾二人知道。
段朗卿始终觉得,那个女子与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为防丫鬟婆子碎嘴,无意中听到他的梦话,生出麻烦,段朗卿身边伺候的人,只有一名自小一起长大的侍卫跟随着,他所在的将军府寝院,抬眼望去,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这样的他,更坐实了他的断袖一说。
打他梦到异服女子那日起,他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懵懂无知的小儿,一夜间,变得沉默内敛,冷寒莫测。
让看到他的下人,无不害怕!个个内心腹诽,这小少爷小小的人儿,怎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气场,他变冷了,变得不爱玩了,变得不喜人接近了,更变得不让丫鬟婆子近身伺候了。
这些段朗卿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过是冷然走过罢了!
“瑾,我这几天总觉得,那个异服女子就在我的身边不远处……”
“啊?”纳兰瑾惊讶了!刚才眼前的人说的一番话,就让他觉得神乎不已,怎么这会还有更神乎的。
段朗卿没有理纳兰瑾的惊讶,他披上外衫下床,自语道:“能与我有关系的女人,也就府中被你皇兄硬塞过来的那几个,抽空我回去看看,那个女人说不定,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