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觉得事情不一样,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欲言又止的看着尔康。
尔康见她如此,握住她的手说道:“紫薇,眼看着尔泰也要成亲了,我们是不是该努努力了,福府的长孙,我阿玛额娘还等着抱呢。”
紫薇嗔怪的看着他道:“你哪天没努力了啊?”
“可是到现在还没怀上,证明我还不够努力。”说着,尔康搂住紫薇,往内室走。
紫薇忙说道:“尔康,宫里的酒……”
“过几日托尔溪带人去搬回来就是了。”
“那算了吧,又不是搬到府中,是搬到会宾楼,还是我自己回宫一趟吧。”
“也可以,随便你,但是你别忘了,先往慈宁宫递个牌子。”
“嗯,我知道的。”成了亲去宫里还要递牌子,尔溪却是可以自由入宫,对皇家来说,亲生的女儿还不如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唉,皇家无亲情,当真如此啊。
片刻后,屋内便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此处省略二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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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福伦踱了几步后在窗边站定道:“原来如此,竟然是因为十五阿哥。”
尔泰说道:“不止是因为十五阿哥,之前皇后对五阿哥他们几位阿哥也多有刁难,之后小燕子冒充格格之时,皇后也处处为难,皇上都记在心里呢。皇后谋害皇嗣,害人不成反害己,也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贵为皇后,此刻她不是被送官,就是被休弃了。”
译垚放下茶杯道:“此事便到此为止了,知道便当作不知道吧,若是传出风声去……,我也不多说了,康熙帝间的‘明史案’,人都死了也没漏掉,被掘墓刨棺,枭首碎骨,尸体被悬吊在杭州城北关城墙上,示众三个月,所有列名参校、刻印买卖者,还有读者、保存者,事先未察觉的地方官员均因此获罪,重辟70余人,凌迟18人,受株连被发谴充军流放者七百余人。都引以为戒吧,大厦倾覆,不过是一夕之间。”
这些年来,他也暗中庇佑过一些人,但终究杯水车薪,此事的关键还在于皇上。
福伦叹了口气,这文字上的事,不管是康熙帝还是雍正帝以及乾隆,都太过严苛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无能为力啊。
“是啊,此事府中便限于我们三人之间了,对了,尔溪……”
“岳父放心,溪溪聪慧,向来行事有度。”
“那塞娅……”
“岳父,塞娅是蒙古公主,是蒙古亲王调教出来的,她虽然大大咧咧不太聪明,但大事上不会含糊,否则也不会被我舅舅带出来联姻。”
塞娅……,我谢谢你嘞,你老婆聪慧我就是不太聪明。
“晴儿性子稳当,不必担心,此事若是夫人问起,你们也得瞒着。”福伦叮嘱道。皇上虽待他们福家亲厚,但要是触碰了皇威,也捞不到善终。
译垚尔泰点点头,这个自然,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福伦意味深长的又道:“令妃行事向来稳妥,不过也得防着她阿哥大了心思也大了。记住,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我们效忠的始终是皇上,只能是皇上。”
尔泰点头,这种大是大非上他自然不会含糊。
译垚则是暗忖,你们想不到吧,皇上竟然是历史上寿命最长的皇帝,也是实际执政时间最长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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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乾清宫
皇上放下狼毫,想了想道:“那便干脆再为小十五积些福,只凌迟巴朗与乌兰即可。”
译垚拱手道:“皇上圣明。皇上,那臣的圣旨……”
“你的圣旨朕记着呢,只是福家今年两场婚礼,若再来一场,朕怕你那老丈人到朕这儿来唧唧歪歪啰啰嗦嗦找朕的麻烦。”
再说了,这娶媳妇和嫁姑娘的心情能一样吗?皇上决定,这两都是他的肱骨大臣,左膀右臂,他就不趟他们这趟浑水了。
译垚……,罢了罢了,皇上主意变的太快,他还是去求老佛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