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拍得不是很好,纯粹就是临时起了个兴,画面有些歪掉,焦对得有些歪了,正在流泪的眼睛都有些糊了。
陈池想到什么,点开qq,给梁舟发了消息:生气了?
他等了一会,那边没人回他,他也没着急,只找了个相机的图标发了过去,这次没再等,从界面切出来,把相册里的照片删掉之后,就把手机关掉放进了桌子里。
这次又要拿什么话来远离他呢?陈池顶了顶上颚,愉悦地笑了。
梁舟从学校慌忙回到家,跑到房间里,靠着门不停深呼吸还是镇静不下来。
他那只被陈池碰过的耳朵很烫,灼烧一般,梁舟抬手去摸,指腹都被烫得一缩。
进了房间,他还是不敢摘口罩,在储物间里要被摘掉的感觉挥之不去,梁舟拿手去摸,确认口罩是不是戴好。脸上还留着陈池替他擦眼泪的触感,似乎还有人对着他呼吸,轻轻喷气到他脸上,若有若无。
在储物间发生过的所有,所有对峙,所有对话,所有触感都挥之不去,梁舟徒劳地让自己冷静,结果听到了自己齿间碰撞的声音。
他要干什么?他是不是很讨厌我?他是不是拍照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疑问和惊惧让梁舟抱紧自己肩膀,他强迫自己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怕,没事的。终于在不知道几个呼吸之后,耳边的心跳声渐渐变小,他才松了下紧绷的身体,闭着眼睛静静流泪。
等收拾好情绪,他从地上站起来,把书包放在一边,摘了口罩,拧开水冲脸,他拿着帕子下了力气去擦自己配碰过的地方,去搓揉被陈池捏在指尖揉捏的耳朵。
又挤了好多洗手液洗自己被抓过的手腕。
等这一切做完,梁舟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红着的眼眶,跑去冰箱拿了冰块包着给自己敷了会眼睛。
等到唐宋下班回家的时候,梁舟看着比刚回家时的狼狈样子好多了,就是精神有点不好。
唐宋问他怎么了,回来这么早。
梁舟不想去上晚自习,但又没撒过谎,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不太舒服。
唐宋看了他一眼,便接过话:“你们这几天不是体育节吗?我记得晚自习也不上吧,不舒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等会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
“啊…………好,谢谢唐妈妈。”梁舟听了唐宋帮他请假,虽然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心虚自己明明没生病还撒谎。
唐宋轻拍了她一下:“好了,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啊。不舒服就叫唐妈妈,知道了吗?”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