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低着头,“心姐姐大抵是去午睡了。”
“午睡?”他累成这样,她倒是逍遥自在了,没心没肺,“让她到书房过来。”
丫头微微抬头,面露难色。
“怎么了?”
“前些日子,她做了条小船放到湖里了,估计这会人在荷花堆里,奴婢……”湖中央那地她哪找的到心姐姐呀!
睿王轻轻一笑,这倒是对了她的脾性,“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沐浴更衣后,不知为何,他心思一起,乘了游湖的小船,也跟去乘凉了,还不忘在船上放上几碟点心,这个时辰,她怕是饿了,那丫头嘴馋着呢,常常去厨房偷吃,还忘了擦嘴。
他到湖心的荷花丛,却不曾看到人,除了空空的篷船。他施展轻功,落在她的篷船上,看到她的外衣,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知为何,看向波澜不起的湖面时都觉得心中滚烫。
手触碰到一冰凉的东西,他看了一下,黄黄的还有几处黑色的污渍,皱了皱眉,刚想拿起来仔细看一下,突然船移动了,紧接着哗啦一声,有人从水中冒出来,如瀑的头发散着,她抱着一条扑棱扑棱的锦鲤,呵呵笑,“看你往哪逃?今晚把你吃了!”
睿王笑出来。
圣心听到笑声,转过身……
睿王笑容停在嘴角,看着面前改头换面的美人,惊呆了,这……
圣心忘记了面具的事,她举着鱼,“王爷,晚上吃它好不好?”
睿王愣了许久,试探的喊了一声,“心儿?”
圣心没反应过来,疑惑道,“王爷,您怎么了,不喜欢这条?那我再去抓一条。”
“……”
就在对视间,圣心明白了什么,她开始不知所措,鱼也跑了,她沉到水里,然后游到远处,发现没人才露出头来。
是不是她也要被人抓起来了?
他是不是要把她当药材?
他是不是要将她放血呀?
师父说要用他的血祭奠,是不是要杀了他?
“师父,怎么办,徒儿不想杀了他,是徒儿不小心,他不是故意的,徒儿知道的,他不是坏人,他对徒儿可好了,他跟师傅一样疼徒儿……师父,他会不会把徒儿抓起来?徒儿会不会像师姐们那样?怎么办呀?……”
天色快暗了,圣心还犹豫不决,她想了想只要她走了那就没事了,到时她让师父再给她弄张脸,就当他没看过她,这样就不要紧了,于是她偷偷游上岸,趁着没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拿了积攒下来的钱,快速的从内院跑到围墙下,准备从狗洞溜出去。
虽然不告而别不好,可是逃命要紧,有机会再报答王嬷嬷的救命之恩。
突然,她的手被抓住了,被拉了回来,她受惊了,看着眼前的人,胸口不停起伏着。
“要去哪里?”
“这是你家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