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池意识浮沉间,只觉浑身燥热,如置身火炉不得解脱。
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见到视野一片薄红,那是因为有人往他眼睛上蒙了一层薄纱。
是红色,层层叠叠的薄纱,覆在那双向来多情的眼眸上,遮住了让人心软的可能。
“醒了?”
他刚抬手就听见有人这样问,然后就感觉对方握住他的手并将其用东西系在了一起。
“你……”他混沌的意识甚是没想到要挣扎,只是下意识开口说了句话,而且声音微弱无比,让人听不真切。
而那人好像也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接着笑道:“既然醒了就该忙正事了。”
他迷迷糊糊的还不曾反应过来自己当下是个什么处境,满眼茫然看着挥之不去那片红,试探在里面找到说话的人,“……什么…?”
那人却不再言语,只是轻抚着他的脸,揉捏着他的唇瓣,待其嫣红无比如染胭脂后才继续向下。
先是喉结再是锁骨,最后的落点是他胸口。
不知为何对方只轻轻揉捏那处嫣红江恩池便受不住的挺腰打颤。
“怎么这么敏感?”他听见那人说,“……你平日怎么和那些小娘子翻云覆雨的?”
哪怕此时他再迷糊也觉出了不对劲,身体上是他熟悉的快感,可内心深处又总觉得又什么不对。
是疼吗?可他还未觉得疼。
他只觉得说不出的奇怪,意识沉浮间他觉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分开了,下面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钻,疼得江恩池脸色发白,手指无意识的握紧对方,嘴里只能哼出一些哭腔,连话都说不清。
又或者混乱的意识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坠梦境,疯狂到了极致。
他双手不自觉抚摸着腹部,那里有一种凸起的触感。
很涨,很疼,连碰一下都难受到极致。
怎么会这样?
他眼角濡湿,沁湿了薄纱。
可那人却在笑,江恩池感觉自己被对方扶起,这个姿势他完全是坐在对方怀里靠人撑着的,那人甚至不需要再过多用力就能入得及深。
他完全受不住的闷哼一声倒在了那人身上,他们肌肤相亲看起来额外亲密。
他甚至能听到对方胸腔震动的声音,是那人在笑。
低沉的,很动听。
不过对于江恩池而言,那无异于噩梦。
“……疼……滚开……啊!”
好像又深了些,那是江恩池完全承受不住的深度。
所以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滚烫的滴落在对方胸口。
“怎么哭了?”那人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语气含笑,“这么娇气?”
“滚……啊!……啊哈……!”哪怕意识不清江恩池仍疼得想骂人,可出口就是止不住的呻吟,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被蒙着眼见不到那人是个什么神态,但想来定是面目可憎,现如今他骂不出打不过,所以只能顺其心意的愤恨一口咬在对方肩上,可惜力道不大,不曾见血。
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
但这却给那人找到了折腾他的由头,对方就揉着他的腰似是柔情密切的说道:“下手真重,真半点情面都不留?”
仍是笑着的语气,可手下动作却全然不同,他将人缓缓扶起又猛地下摁,激地江恩池瞳孔一缩,蓦地扬起颈项,无声地张开了嘴,却半响发不出声,只有眼泪打湿了薄纱止不住的往下落。
“……啊——!”
瞧着怪让人心疼。
也越发想让人欺负。
男人顺势用手指侵入他的唇齿,拨弄着他的唇舌断绝了江恩池回过神想要说话的念头。
因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不想听。
所以他说:“你可要想好了要说什么?是顺着心骂我一通,然后被我折腾地几天下不来床,还是花花心思哄哄我,好让自己今夜好过一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