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听得血山鬼这般儿说,便是去急了一急,把琉凌子去扶,却是个空,只眼见得她倒了一倒儿,径往血泊里去了!
我看得一惊儿,心里无数恨意涌了上来,便是喊了一声儿“琉凌子”,只往她奔了去,到得跟前,见也是浑身血淋呼啦的,看得心里好是痛楚,只把她唤了一唤,眼见得慢悠悠睁开了眼儿来,也是一口血吐将来,却是覆了在身,我只把看了,也是心疼,便问她道:“琉凌子,你还好吗,身子咋样了?”
她只是支撑了一下,勉强抬得头来,便看了我一眼,且把那双眼儿直直的盯了我去,就用那微弱的气息冲我说道:“这,这血山鬼,越发的厉害了……”
我只把她安慰了一声儿,便冲她说道:“你,你别乱说话儿了,只把那恭城锁的用法传了我来,我去对付它便是,你好生休息会儿!”
不想这番话儿,被琉凌子听得耳里去,也是欢欣,正待起得身儿来,却被那血山鬼也是抢先一步儿,只把那两只鬼定了去,也是把叉子只挺一挺,登时入了来,也是行走如飞,身形似蛇,一个抡将来,直打了琉凌子去!
我看得琉凌子危险,忙了一个上前,急急掏了鲛骨哨去挡,也是天命如此,不想一哨子去,楞个没打着,被它绕了身后,一个手起,那叉子来,早透个过儿,直插了腰间,却撂个倒,只是去了地儿上,吐几口血,血流了遍地,衣裳尽被染的红了!
听得琉凌子在身边儿唤了我一唤,直把浑身好个瘫软,且把头抬一抬,琉凌子已是起了身儿,她就看我道:“你,你没事吧,黑娃子,快振作一下!”
我听得如此这般儿的说,只要是琉凌子的话儿,却也是振作了去,看着身子的血液也是渐渐凝固,伤势也在慢慢的回转得来,却是高兴得起,只是一个起身儿,不料血山鬼好是难缠,只把那一叉又过来,我一急,正待去挡了挡,却得琉凌子先手来,一剑出,剑气起,划着白色光芒,直直的入了来,血山鬼也是个糊涂,只把我抡将来,却忘了提防,早被琉凌子一剑砍了老远去!
我也是看得一惊儿,直直的起了身儿来,只看着琉凌子,心疼的问了她道:“你没事儿吧?”
她只是看了看我,却用那嗔怪的口气问道:“好你个呆货,不去看你自己的伤,倒反来问我?”
只听得琉凌子这般儿说,却是陡然想了起来,只去看了看,登时便惊了,伤势还是严重的很,恢复得一半儿,便依旧是血淋呼啦的,有了这一惊儿,便也是难得其他,只是定定的瞅着琉凌子,我问她道:“你,琉凌子,你还能撑多久儿?”
她勉强的笑笑,又耸耸肩,只是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也不得管那许多,只便是全力应战便是,何必去想那些个没用的?”
我看着她那表情,心里也是心酸的紧,也是无奈,但想了会儿,还是怒起,心里也的火大,看着琉凌子就说道:“你别是老说这般儿消极的话儿,我只要你授了恭城锁儿来与我,只是要打它,却是不肯,自个儿强行拼命,也是多得出此危机,若是更受了他伤,叫我如何心里好受得来?”
看得我说出这般儿话儿来,琉凌子也是无奈的笑笑,只走了我跟前,便就是附耳过来,轻声儿说道:“你不可用,用了即死!”
我听得琉凌子这般儿说,便是心里惊是一惊,便只问她道:“你,你这是啥儿意思,为啥我用不得,你却偏要用?”
她就说:“恭城锁是第一代喊山哨子,党恭城的宝物,也是在他临死之际,吸取了自身的魂魄晶体所成,之所以会有危险,也便是如此,只是在剥夺自身三魂七魄的情况下所用,便得锁缚对方的灵魄,也能修补自身能力,便是耗损极大,一开始便只是刮了我一魄去,只撑了十分钟……”
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又急着问她道:“你这意思?那你现在,还怎么……”
她知道我在说啥儿,也不想多说儿,只是定睛看了看我,又去到我身边儿说:“不要再多问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此一战之后,世上再无琉凌子,只有玲儿!”
我听得惊骇了,也是满脸的骇然,我就歇斯底里的冲她喝道:“你这是啥儿意思,我都说过我会做好担当,助你灭了血山鬼的,但是现在看你这样儿,只是一个人单兵作战,全没有让我有一丝儿存在感,却是为何,就这样儿,非得一心求死吗?”
她看我这样儿,只说:“你太激动了!”
我听了不服,也不管已经逼了上来的血山鬼,又继续冲她吼道:“你还说我激动,到底是谁激动来着,偏只是你冲得前面,我却是无用,直把我弃了在何处儿,我在你的眼里,直这般儿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