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墓碑!
一个硕大的墓碑,长约丈余,宽摸四五尺,上面刻着字儿,很多,也大,看是看的清,有些字儿不识,但其中的几个字儿,却也是让我看了,大惊失色!
最下边儿,就在最下边儿,居然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爷的名字,党复元,党存仁,单这几个字儿,即让我很是震一震,再看下边儿,还留着党xx,看不清,不过我疑惑,会不会是我的名儿?
琉凌子似乎早就猜到我会是这样儿的反应,她又笑,并推我,指着几个字儿要我看。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就循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党恭城!
我不解,问她:“这是?”
不想琉凌子只一笑,带着嘲弄的口吻说:“亏你还是什么喊山哨子,这可是你们世家的第一代!”
我楞了。
没听过,从来都没听过,父亲没告诉过我,爷也没说过,他们每每跟我谈起历代哨子爷,出于尊敬,都是用的敬称,这名儿,我真没听过,也不知道!
我问她:“你,你是咋知道的?”
她居然沉吟了会儿,好似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只是说:“这碑我不知道,应该是有人最近移来的!”
我就不解了,就问她:“那你带我来这儿是干啥?”
琉凌子回头,静静的盯着我说:“我们是来拿恭城锁的,你忘了?”
一下子回过神儿来,我点头,脑子里却一激灵,马上问她道:“恭城锁?难道,难道这恭城锁,是第一代哨子爷的宝物?”
她只是点头。
我就说:“怪不得你说降服血山鬼,需要这玩意儿,敢情是哨子爷的宝贝,他都是喊山的,这等小鬼,自然不在话下!”
琉凌子冷笑,只是冷笑,她说:“你这小毛孩,大风浪是没见过,大风头是喜欢出,等你见了血山鬼,和他对了一场儿,便说吧!”
这话儿把我打击的够狠,却也不再说啥,听她说起血山鬼,联系了一下前边儿说的,我又问她说:“你之前说血山鬼与我也有深仇大恨,却是为啥,它把我咋着了!”
她的回答漫不经心,还很随意,在我看来,却无比痛心,琉凌子就问我:“你村子不是毁了吗?”
我一惊,忙问她:“你咋知道的?”
她没说话,我急了,又赶紧问:“琉凌子,我看你真的知道儿很多事儿,你就告诉我,好吗,我的家乡被毁,我只知道和玲儿还有我朋友黑风子有关,但我想知道的是真相,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缘故,你能告诉我吗,求你了!”
琉凌子只是叹气,眼里竟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高傲和阴冷,只是定定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一切的事儿,包括我的,都与血山鬼有关,还有一些事儿,等打败了它之后,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见她不肯说,还想缠着她来着,却发了脾气,火得比我还厉害,眼睛瞪的死死的,只差没把我给吃了,只得硬生生把嘴上的心事儿,吞进肚里去!
嘴上没再说,可我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琉凌子见我冷静了下来,就拉我说:“我们快别浪费时间了,等着晚上,还要去取双辰符,现在尽快拿了恭城锁,我们早点儿出去,为了这,把玲珑钗和星炉坠都送了,可拿不着,一切便完了!”
听她说的挺严重的样子,只得放下心头思绪,念念不舍的看了那口碑,跟着她走了去!
这里的墓碑特别多,看得眼花,却除了进来时那口,其他的全残缺不堪,有种圆明园的残垣断壁一般的即视感,好似被捣毁过一般,字迹也潦草,年代似乎久远了去,纷纷的看不清,还想停步看看,却被琉凌子狠狠的扯了走,不给我半分机会!
琉凌子看似身子娇弱,气力却大,扯得我的臂膀,快脱了去,拽的生疼,只咬了牙,却也忍不住叫出声儿,竟痛至如此!
好似是觉察了我的痛苦,琉凌子停了手,只觉着登时获救了一般,只活动活动臂膀,却跟僵硬了一般,动之不得,我刚想说话儿,她却开了口,冲我喝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大男人,胡乱嚷嚷着什么?”
我不甘心,就回嘴道:“你使那么大气力,自己倒是没事儿,可折磨死别个,谁知道你用了啥怪招儿,直这般痛!完全不像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