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改换门庭,现在还来得及。”
韩擒虎忽然幽幽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嘛,十六岁的天才丹师,哪怕是龙虎山不收,在九德观中当个内门弟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白苍闻言眼中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但是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面上已是正气凛然,“今日,我以禾山为荣,翌日,禾山以我为荣!”
“我白苍,对禾山教忠心耿耿,心里永远都只有一颗太阳,那就是师尊!”
禾山之光,忠诚!
韩擒虎眼神稍微缓和几分,口中却道:“没必要委屈自己,我禾山教又不是虎狼窟,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问问自己,这话你自己信吗?
白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禾山教确实不是虎狼窟,而且踏马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对于韩擒虎这种“钩直饵咸”的钓技,资深钓鱼佬“白小道爷”极度鄙视,甚至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于是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生是禾山教的人,死是禾山教的鬼,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师尊以后莫要再提。”
韩擒虎闻言笑道:“你这话,为师就当真的听,你最好也当真。”
“毕竟我们夏国禾山教,从来都没有活着的叛徒。”
“当初夏国禾山教初立的时候,我有个惊才绝艳的师弟,就转投到了龙虎山的门下,现在算算,他也差不多有十六岁了吧。”
你跟我搁这讲地狱笑话呢?
白苍毫不遮掩地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韩擒虎见状不由一乐,“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
白苍求生欲满满,“徒儿不敢,只是刚好风迷了眼。”
韩擒虎意味深长道:“别看九德观如今强势,以后谁当家做主,都还不一定呢。”
“龙虎山以张、杨两家为尊,璃龙真君出身杨家嫡脉,乃是星河道君嫡女,不止是澜云海市镇守,整个澜元府都是她的封地。”
“整个九德观上下,也不过是为她服务的杨家奴仆而已,以后若是……哼哼……”
韩擒虎哼哼唧唧地说了一通,话里话外满是怨气。
“嘶!”
白苍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香酥板栗饼,不由得再次感慨:龙王赘婿,果然恐怖如斯!
这是要财色兼收,让龙虎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节奏啊。
也不知道天河师祖会不会歪嘴一笑。
不过白苍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实名制羡慕。
什么时候才有龙虎山元神道君的嫡系后代,也看穿他坚强伪装下的脆弱,也给他一口软饭吃呢?
实不相瞒,他白小道爷天生肠胃不好,吃不得太硬的东西。
“天河真君,真乃我辈楷模也!”
白苍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也不知道璃龙真君有没有侄孙女什么的,实在不行妹妹、堂妹也行啊。”
“如果多走走天河师祖的后门,能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但是如果我跟天河师祖当了连襟的话,韩老贼见了我岂不是要叫师叔?”
“e…好像也没毛病,他叫我师叔,我叫他师尊,咱们各论各的……”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韩擒虎狐疑地看向白苍。
“我是说:师尊高见!”白苍连忙收起心里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正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韩擒虎好似猜到了白苍心里的想法,倒也并未在意。
毕竟他的心里,何尝又不想吃口软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