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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我先熟悉一个人，然后才判断他。&rdo;

&ldo;好吧，那就允许我们给您熟悉的机会吧！&rdo;

这两个人下了马，一块儿坐到篝火旁边。无论如何，他们是饿了，因为他们向烤肉投去了渴望的目光。心地善良的耶米给了他们几块，敦促他们吃，他们当然也没有推辞。现在，出于礼貌，直到他们吃饱之前，没有向他们提出问题。时间是在默默无言中度过的。

前面提到两支队伍中的另一支队伍，从相反的一面接近森林。它是一个大约二百人的印第安人队伍。老铁手虽然刚才到过森林的这一边来侦察，但他在遥望草原时，未能见到骑马前来的红种人，因为他们那时仍在向外突出的森林一角后面。他们也非常熟悉这一带地形，因为他们径直向那条狭窄的森林小路出口处奔来，这条小径通往那片林中空地。

红种人脸上涂着刺眼的颜色表明，他们正准备着战斗。大部分人配备步枪，只有少数人以弓箭为武器。骑马打头的是一位如巨人一样的酋长，头发中插着一片鹰毛。人们无法看出他的年龄，因为他的脸涂满了黑色、黄色和红色的线条。来到小径处，他便下马查看小径。队伍最前头的一些战士，在他后面停住，心情焦急地看着他。一匹马打了响鼻。他警告地扬起手，有关的骑手马上捂住了牲口的鼻孔。因为酋长以此要求最大的安静，他必定察觉到了一点可疑的东西。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上身向地上深深地弯下去，继续往森林走，走了一小段路。回来时，他低声用犹他人的语言（它是索诺拉语系的肖肖尼语支）说：&ldo;一些白人来到了这里。犹他人的战士们可以与他们的马一起躲在树下。奥符茨&iddot;阿瓦斯去找这些白人。&rdo;

这几乎比老枪手还要魁梧的酋长，叫作奥符茨&iddot;阿瓦斯，德语的意思是：大狼。他悄悄地又走进了森林。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但他的人马看不见了。酋长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红种人马上从树下冒出来，他给了一个暗示，五六个小头头随即向他走去。

&ldo;六个白人在岩石旁休息，&rdo;他报告说，&ldo;他们在吃肉，他们的马在他们旁边吃草。我的弟兄们跟我到小路的尽头去，然后分开。一半人悄悄地向右边走，另一半人向左边走，把林中空地包围起来。我发出信号后，你们便要冲出来。白人狗将会呆若木鸡，束手待毙。我们把他们逮住，弄到我们村里，把他们绑在柱上。五人留下来看守马。howgh！&rdo;

最后一个词是表示强调的惯用语，意思大概是：&ldo;完了，不许再说了&rdo;，&ldo;就这样决定吧&rdo;。如果一个印第安人说出这样的套语，那他就认为要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的酋长打头，红种人默默无言地涌进森林。当他们从小路来到林中空地时，便左右两边分开，把空地包围起来。

白人刚刚吃完了饭。瘸子弗兰克将长柯猎刀插进腰带里，说道，这次是用英语说的，以便能让这两个新来的人听懂：&ldo;现在我们已经吃过，马儿也休息过。我们可以动身了，以便天黑之前抵达我们今天的目的地。&rdo;

&ldo;是的，&rdo;耶米附和道，&ldo;但在这之前，我们有必要相互了解一下，知道我们双方要去哪里。&rdo;

&ldo;说得对，&rdo;克诺赫斯点头表示，&ldo;我可以探问一下，你们今天想要到达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吗？&rdo;

&ldo;我们骑马到埃尔克山去。&rdo;

&ldo;我们也是这样，真是太巧啦。那我们可以一块儿骑马走。&rdo;

老铁手一言不发。他悄悄地给耶米一个暗示：继续审讯，因为他本人想在时机到来时才开口说话。

&ldo;这我觉得合适，&rdo;耶米答道，&ldo;可随后你们想要继续到哪里去呢？&rdo;

&ldo;这事还没有定。也许到格林河那边去找海狸。&rdo;

&ldo;那儿你们大概找不到多少。谁想要捕获海狸，就得继续往北走。这么说你们是专门捕捉毛皮兽、海狸的猎人啰？&rdo;

&ldo;是的。我叫克诺赫斯，我的伙伴叫希尔顿。&rdo;

&ldo;克诺赫斯先生，没有器具您是无法捕捉的，可您捕捉海狸的器具到底在哪里呢？&rdo;

&ldo;我们在圣胡安河下面被盗窃过，这些东西也许被印第安人偷了。但愿我们不久能碰见一个俘虏营，在那儿可买到一些。您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同你们作伴而行，暂时到埃尔克山呢？&rdo;

&ldo;要是我的伙伴们满意的话，那我不反对。&rdo;

&ldo;很好，先生！那么我们可以打听一下你们的名字吗？&rdo;

&ldo;为什么不可以呢！人们叫我胖子耶米，我右边的邻人是……&rdo;

&ldo;……高个子大卫吧？&rdo;克诺赫斯迅速插话道。

&ldo;是的。您猜出来了？&rdo;

&ldo;当然啰！你们远近闻名，胖子耶米在哪里，那就用不着长时间去寻找他的大卫了。您左边那个侏儒呢？&rdo;

&ldo;我们称他瘸子弗兰克，一个棒小子。&rdo;

弗兰克向说话者投去热情的感激的一瞥。耶米继续说下去：&ldo;我要向您说的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对您来说无论如何比我的名字还要为人们熟悉。我想，您会听说过老铁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