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手帕握枪,那只枪没上保险,贴上情人额头,随时都有可能走火。然后枪口沿着鼻梁下滑,勾勒五官轮廓,费尔南德斯花了三秒钟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枪代表什么。
那分明是口交的姿势。
他的情人淫秽也难得驯服地用鼻梁蹭了枪管,然后仰头用嘴唇吻上枪。
“林仁孝”的眼神一点点变暗,他扯开手帕,垫着手托起情人的下巴,冷峻地看着他,情人满不在乎地与他对视,舔了舔嘴唇。
刹那间,他的头被一道重力撞了出去,整个人再次趴伏在地,侧脸流下血,却是“林仁孝”用枪柄抽在他颧骨上。
这回轮到“林仁孝”淡淡说句什么,声音温和柔软,但他的情人脸上没有消失过的恣意的笑消失了。趴着的人僵住,昂贵的牛津鞋从他面前绕开,他摇晃着爬起来,才跟在林仁孝身后走去。
第十章、枪
两人一前一后进房,房间十分奢靡,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就放在阳台落地窗旁。
窗外此时有探子探听,岳野拖着脚步跟进门,安思已经在给浴缸放水。他一指浴缸,岳野便走进去,任水流沾湿裤脚。
安思把他一把按下去,他装出被呛的痛苦,在挣扎得水花四溢间低语,“八点方向,一百米,两个。你说是不是费尔南德斯的人?”
安思不回答这问题,反而微微一笑,“替佳人打掩护?”
岳野伸手解安思西服的纽扣,解不下来索性扯崩,里面的白衬衣被水打湿,贴合胸膛,他吻上去,“佳人是‘游泳池’的人,这次那边下了血本。”“游泳池”是法国DGSE的代称,乐克用来试岳野是否会说那两种语言的工具竟然是个法国特工,岳野嗤笑,“她差点被乐克老头钓出来,我欠那边一个人情,只好给她找个替死鬼,然后帮她保命。”
不老实的情人还能保住半口气,被钓出来的间谍比死还惨。
安思任他粗暴吻着,眼里带着笑意,“你加戏了。”
“你也加戏了。”岳野眯眼看他,“管好TTXL是怎么回事?我们接受的指令是破坏这帮人的合作顺便窃取资料吧。”
“一时没克制住。”安思轻描淡写。
四目相交,像是荒原上两匹狼辨认出同类。
走廊上传出细微动静,他们同时听见有人接近的脚步声。
“观众真多。”岳野啧一声。
“准确的说这两个是听众。”安思在他耳边一吻,顺手放走浴缸里的水,“所以记得叫得惨一点,要像被枪操了。“
在他们在客房住的第一晚过后,客房就有了很大变化。窃听装置和摄像头都被移走,多了许多润滑剂安全套和情趣用品。
窗外的观众透过望远镜看见“林仁孝”给枪管套了个保险套,他的情人背对视线,在浴缸里肉眼可见的全身僵硬。
“林仁孝”握枪的手进入情人双腿间,有浴缸遮掩看不到具体动作,但发生了什么是个男人都能猜想到。
与此同时,压抑痛苦的喉音断断续续响起。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空,安全套上的润滑剂糊得岳野腿间都是,枪管碰着他的囊袋和会阴,慢条斯理移动。
“再玩下去我要硬了。”岳野的眼神明明是兴奋。
安思温柔地在他颧骨的伤口上吻了一下,被体温烘热的枪口抵着他大腿,“硬了我负责。”
那双亮得像藏着刀的眼睛瞳孔在这一句话的瞬间放大,心脏将更多血压到四肢。
不只是做戏,他们互相吸引,安思把这种吸引挑明。
岳野骂了一句,抄起那支枪,朝门外连开三枪,“滚!”
野兽发出嗜血的咆哮,伴随一声“林先生”的轻笑,手臂被子弹擦伤的人屁滚尿流地滚了。
岳野把那把枪甩开,一把扯住安思衬衣湿透的前襟,咬肌绷紧,颧骨上的伤口还在渗出淡粉色的血,要吞噬安思一样咬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