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一章、TomorrowIsAnotherDay
第二天早上,宗隐恢复意识,体内生物钟大概五六点,天没大亮,房子外有些细微声响。
也许因为和安思肢体交缠,他下意识认定室内安全,宗隐的听觉先放远再放近。
安思的呼吸不再是睡眠中的频率,却保持平缓,任自己抱着他的腰。
宗隐眼还没睁开,手先沿着瘦削腰线向下摸,安思居然等他如愿以偿摸到关键部位,才把他的手扔开。
“一大早就耍流氓?”安思的声音似笑非笑,“精神可嘉。”
宗隐睁开眼,暗淡的光线里那双眼亮得像某种动物,他故作惋惜地收回手,“原来没有啊,我还指望早上能有呢。”
安思被他说得好笑,穿着睡衣,头发没有打理过,微微一笑,显得分外柔和。宗隐心跳漏了一拍,安思靠近他,特意看了眼他下身,在他耳边说,“你也没有啊。”
宗隐正要说那是我昨晚射了两次,就被安思转过身,分开腿,露出另一个昨晚使用过的部位,那里显然还红肿着,安思按住他,他也懒得挣扎,等到涂完药才看见,是支红霉素软膏。
安思取下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坐回床边,宗隐伸手抱他的腰,用力把他拉上床。
安思就像被大型猛兽抱着当抱枕,这么大的人,竟还有这种习惯,除自己外能有几个人见过。他想起宗隐履历上父母双亡,心中一沉。宗隐又闭上眼开始睡,安思轻轻揉了揉他的黑而硬的头发。
再醒来是八点,两人吃早餐,坐上桌时宗隐问,“今天做什么?”
安思一笑,“不是说过,回来要去砸场子吗?”
宗隐眼里闪过那种兴致勃勃叫人背后发凉的精光,安思放下茶杯,“吃饱了我们就去。”
宁处长今天又遭遇突发事件。
两位不速之客来参观,一个懒洋洋跟她打了声招呼,“宁小姐,换了口红啊。”
另一位穿着定制西装,从容又纵容地说,“他一直想来你们上海总部参观,今天我有空,就带他来了。宁处长不会不欢迎吧?”
不待安思说完,宗隐已经晃荡进去了,宁凝有种养精蓄锐的豹子蹿进羚羊群的错觉,额头上一根筋一跳一跳地疼,很淑女地笑笑,“安总来,当然不会不欢迎。”
宗隐进去十分钟,又插袋蹓跶出来。宁凝就看见安思笑着低声问,“这么快?”
目光落在宗隐额角,仿佛看见汗水就要给他擦擦似的。宗隐眯眼看宁凝,“人家早准备好了,你进去看看,电脑的岁数够上大学。我随手翻了一本笔记本,92年印刷。你们局库房里都是什么老古董?我要真砸,相当于免费给她们处理废品。”
安思笑着听,“那怎么给你出气?”
宗隐贴近,嗅安思颈上的男香味,矫健的身躯抵住安思,顾虑到这是别人地盘,没有啃他一口,“今晚你知道的。”
尽管这两人没明确亲密行为,宁凝仍觉得自己眼睛和精神受到无可逆转的伤害,考虑申请工伤。万幸梁局含蓄地提醒她,最近三天,注意防治动物灾害。目送那两个人走远,一只手在口袋里手机上盲打群发:动物离开,警报解除。
那天晚上,洗完澡,宗隐把安思扑在床上。有上次弄脏床单的教训,顺便把浴巾铺在身下。
他前面已经半硬,安思让他翻身,看他后面,还是有些肿。
做爱是可以做,没有裂伤,安思说,“会疼。”
“没事。”宗隐抱他的腰,手臂肌肉一寸寸收紧,巨大的力量勒在安思腰间,“我的身体我知道。”又抬头笑他,“你对我这么好,我会习惯的。”
“那就习惯。”安思去拿润滑,宗隐爬起身,以为他想从后面来。却被安思按住,翻成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