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差别呢,只要能离开这个该死的游戏怎么样都行。
“既然有希望重生,那我就更应该给我家人打个电话了。”不仅是为了不让家人伤心过度,而且他死前是某市的实权人物,骤然车祸出事肯定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至少让他父亲去活动活动,不至于对他们家在政商界的前途产生巨大的冲击。
再往远了说,如果有朝一日真能如小狐狸所说的能到新身体,那他肯定是要出去继续奋斗的,随时与外界保持联系了解最新的时事情况也很重要啊。
想到这儿,时叙让小狐狸帮忙拨打了自家大哥的电话。说实话,他这种状态,老爸老妈以及爷爷奶奶他们绝对不能理解,可能把他当成鬼或者故意敲诈的,他还是先跟亲大哥交个底比较好,有些事情让时家大少出面更加方便。
“你好。”时家大少的声音非常沙哑低沉,光听两个字时叙就感觉到了抑制的悲伤和憔悴,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了心酸。
“哥……”
电话那边的时祺明显愣了愣,随即冷声道:“不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你都不应该拿小叙来恶作剧,要是再打这样的骚扰电话,我会直接报警。”
“别,先别挂啊哥!”时叙着急地喊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车祸死了但我醒来就发现我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了。你听我的声音啊,难道这声音能作假吗?”
“声音可以合成。”
尸体都还在自己眼前放着,父母亲人还在灵柩周围哭着,时祺除非脑子有坑才会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那你要我怎么样证明嘛,你随便问我什么秘密,只有我们俩知道的那种,我肯定全都能回答出来。”
时祺心中一动,难道弟弟身边或者自己身边一直有一个隐藏的间谍奸细?可能性应当不大呀,明明是再三排查过的,怎么会让人搜集到了什么隐私材料的呢?
“哦?你说说看有什么秘密。”
“我五岁那年,爸爸的老朋友送了他一瓶酒,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那时候我傻,看不出那酒有什么宝贵的,还以为是好喝的饮料,悄悄地拿回房间想喝喝看,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把瓶子摔碎了。你怕爸爸发现责怪我就帮我打扫房间毁尸灭迹了,那些玻璃碎片至今还埋在花园里呢,你还记得吧。”
时祺紧皱的眉松动了一些。他当然记得这个事情,而且这件事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就算真是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探测时家的情况,也不会探测这种鸡毛蒜皮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吧。
“继续说。”
听他哥的语气好似是有点相信了,时叙来劲了,绞尽脑汁想那些他们哥俩小时候做的糗事。
“我六岁的时候你抢我蛋糕吃把我惹哭了,结果妈妈问起来的时候你偏说是我尿床心虚,我明明三岁就不尿床了好吗!”
“我十岁的时候喜欢跟邻居家的妹妹玩,你嫌我不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就吃醋了,抓了两条蚯蚓放在妹妹的头顶上还威胁她回家不能跟家长说,害得她从此以后见了我就跑。”
“你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做梦那个啥了,第二天你要把内裤扔了还是我帮你悄摸摸地洗掉的!”
“还有啊……”
“好了,你别说了!”时祺听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握着手机的手心里也全是汗。太灵异了,多少恐怖电影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可怕,他的弟弟……竟然真的没死吗?
“那些事情确实只有小叙知道,我勉强可以相信你,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哪儿,我去接你?”
时叙撇了撇嘴,说到这份儿上了还“勉强”,他哥就是傲娇!
“唉,你现在接不了我……”
虽然比重生更加扯淡,但时叙既然决定了要跟大哥摊牌,还是在小狐狸的帮助下慢慢地跟时祺说出了这个游戏的事情,小狐狸系统看在了时叙的面子上也跟时祺打了个招呼,惹得时祺第二次怀疑唯物主义世界观。
“既然只要玩游戏玩到一定积分你就可以出来,我来玩,你把游戏名字告诉我。”
堂堂的时董事长竟然也玩手游,这话说出去能把公司里的人吓晕一片。
听到这话,时叙也觉得豁然开朗,赶紧问小狐狸:“这能行吗?”
“想象很美好,但是在时间顺序上这不可能做到。”小狐狸详细地解释道,“系统被激活是因为你的到来,而激活也就代表着它已经被某人下载到某个手机上了,你再跟任何人联系都没用。”
“……已经下载了,”时叙小心翼翼道,“那我哥再次下载同名游戏会怎么样?”
“就是个普通的换装游戏,没有你。”
时叙忽然觉得自己这状态特别危险,简直就是跟app共存亡嘛。
“万一这手机的主人退出app,关掉手机,或者干脆卸载了游戏,我会怎么样?”
“对不起,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些情况的结果,你要是好奇,可以试试看。”
时叙觉得背脊发凉,时祺也好似听明白了小狐狸的意思。
简而言之,时叙的到来开启了某个系统,使一个手游在一个固定的时间节点上产生了异变,时间是流动的,节点是一个,错过了就不再来,而在这个节点之前和之后的时空则完全不受影响。
换句话说,现在不管怎么下载,都不可能再遇到时叙。而且,如果不是一个人刚好在那个时间节点下载了换装游戏,时叙大概就真的变成孤魂野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