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觉得自己大概和岑家这一家子人命里犯冲,出来买个首饰,都能碰上岑夫人和岑家小姐岑知皎。
岑夫人眼眸闪了闪,一副姐俩好的样子:“掌柜的,昭宁郡主这套头面的钱,我替她付了。”
岑知皎跟在岑夫人身后,清清冷冷的,谢昭仪也是冰山类型的美人(至少在外人面前是)
姨甥俩走的路线相似,未来也要伺候同一个男人。
掌柜的不敢接,昭宁郡主没发话,他是不敢自作主张的,权贵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谁知道郡主会不会不高兴。
没人接岑夫人的银子,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阮卿卿这就是迁怒了,若非岑绪州惹到了她,她是不会如此不给人面子的。
岑夫人打着哈哈:“是我的不是,忘了跟郡主介绍自己了,我是池州岑家的当家主母,初次见面,昭宁郡主当真跟传闻说得一般,似九天玄女下凡呢。”
“岑夫人过奖了。”岑夫人姿态姿放得这么低,再摆架子,便属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岑知皎一身白衣,清冷出尘,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母亲说的分明是实话,郡主不愧是‘云京第一美人’,臣女见了您方知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话说的似乎有些深意,阮卿卿看了岑知皎一眼,岑知皎眉眼微弯,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这一个,段位倒是比谢昭仪高。
谢昭仪太沉不住气,见了阮卿卿一面便将自己打造的高冷人设碎了个彻底。
岑知皎嘛,一时半会儿的,阮卿卿还真不好判断她是不是装的。
不过,是不是装的都不要紧,阮卿卿的身份便占据了绝对高位,只这一点,便够了。
阮卿卿又和岑夫人聊了一会儿,岑夫人真的很会交际,至少,阮卿卿被她捧得很高兴,
岑知皎就带着笑,轻轻浅浅的,站在她母亲身旁。
——
一来二去的,阮卿卿和岑夫人倒是熟悉了起来。
阮卿卿很好奇,像岑夫人这样的人,岑皎绪州怎么会觉得她无趣呢?(岑绪州在床榻上说的)
似乎看出了阮卿卿的疑惑,岑夫人笑着道:“卿卿,你是不知道,岑绪州在书房里摆满了一个小女孩的画像,还不让任何人进去,你说,这算什么?
没人逼他往后院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室,装深情给谁看呢,看到他我就倒胃口,每次他来我房里的时候我就可劲儿往老气的样子打扮。”
阮卿卿有些尴尬,岑绪州摆的,大概率是她的画像。
其实她并不觉得岑绪州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就像她喜欢沈隽沉的时候不也勾搭其他人吗?
当然,前提是,岑绪州没惹到她。
阮卿卿这人,向来双标。
阮卿卿和岑夫人熟了之后,岑知皎也卸下了那副高冷的面具:“娘,我还是个小孩子呢,你说话也不注意点。”
“哟哟哟,明年便要嫁人了,还是小孩子。”岑夫人翻了个白眼。
细看之下,母女二人的神色都带着忧愁。
也是,谁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足以她当父亲的男人,谁又愿意入后宫如履薄冰地活着?
只不过,母女二人都会苦中作乐。
古代女子有自己独有的生活方式,这是她们的智慧。
临别前,岑夫人让岑知皎先回去,对着阮卿卿行了个礼:“万望郡主照拂知皎一二,臣妇感激不尽。”
“你知道?”阮卿卿神色散漫,“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求我免了岑小姐的选秀?”
“别的路未必有入宫好走,像我,虽为嫡妻,府里也是一笔烂账,岑绪州还算好的,还会给我这个嫡妻几分脸面,何况,这些年世家的势力大不如前,岑家需要一个宫妃。”
岑知皎,便是牺牲品。
送庶女或旁支嫡女太不庄重,起不到向陛下表忠心的作用,只有岑知皎这个嫡长女的份量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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